乔幽睁开眼,因为错愕,眼里流露出迷茫。
她从没想过,陆行简会在强迫她就范之后,突然提出要跟她去领结婚证。
真是可笑,又可悲。
“不去!”
什么?
被拒绝了?
陆行简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琥珀双眸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渊,幽暗复杂。
难道,是他轻率了?
乔幽面无表情地披上浴袍,耐着性子,语气轻得没有高低起伏,“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你玩弄权势游刃有余,骨子里惯于发号司令,不管是跟别人订婚,还是对我做的任何事,都是自作主张,从不与我商量,甚至都没问过我委屈不委屈,我才受不了你这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霸道。”
无论哪方面,两人都隔着杳杳山水。
她不是女权奴,不会以他为中心,更不会为了配合他、迁就他而打乱自己,甚至自欺欺人的把自己搞得感动的要命,不惜坠入精神内耗的深渊。
不奉陪的!
陆行简,“……”
这女人就这样看他?
乔幽见陆行简被她说的无可辩驳,推了他一下,向外走。
“别跟过来,我想静静!”
她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每踏出去一步,都踩着陆行简的自负。
这个以结婚为饵的试探,结果并没有往他预期的方向走。
扯过浴巾,系在腰间。
陆行简走出浴室,找到手机,再次播放老太太发过来的音频。
“张小姐紧张吗?你没猜错,我是你未婚夫独一无二的小三,他对我念念不忘。”
“你胡说八道,荒谬!”
“张小姐,我很忙的好吗,昨晚跟你的阿简在一起,你应该懂得这么明显的恩爱,按照狗血剧的套路,不应该给我砸钱,让我离开他吗?”
“你开个价,要多少?”
“那就要看张小姐认为我值多少了。”
“你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吗?”
“我当然要--钱啊!”
“你真是想钱想疯了!”
陆行简搞不懂乔幽了。
她如果要钱,跟他结婚,不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