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力道十足,疼得穆胤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拼命揉搓着自己受伤的部位,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尽管身体上传来阵阵剧痛,但穆胤琛依旧不改其倔强本性。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视着站在面前的皇甫屹,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由于过度愤怒和羞愧,此时他那张原本白皙的脸庞已经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皇甫屹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轻轻一挥,向身后的影做出一个示意其退后的手势。
随后,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地上的穆胤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到海域孤屿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听到这话,穆胤琛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
他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击道:“我偏不回去!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听你的指挥?”
面对穆胤琛的反抗,皇甫屹显然失去了耐心。
他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道:“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影,马上安排人手把他送回海域孤屿,不得有误。”说罢,他转身便欲离开此地。
就在这时,一阵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打破了现场紧张压抑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国师正带着东方逖如飞鸟般疾驰而来。
眨眼间,两人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皇甫屹等人的面前。
只见萧国师嘴角微扬,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其语气亦是平缓而温和,轻声问道:“皇甫少主啊,不知您此番举动到底所图何事呢?还有这位仁兄,又是什么来头呀?”
闻得此言,皇甫屹骤然止住前行的步伐,缓缓回过头来,眼神冷冷地凝视着萧国师。
在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只听他沉声回应道:“此人原本应当老老实实呆在那片遥远的海域孤屿之上,岂料他竟敢擅自离开那里,跑到此地肆意生事。本少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想将这个不守规矩之人速速遣返至他原来所在之处罢了。”
说完这番话后,皇甫屹似乎觉得已经解释得足够清楚,便不再多言半句。
对于他而言,任何多余的言辞都是在费时间和精力。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逖微微挑起双眉,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穆胤琛,上下仔细地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他忽地展颜一笑,说道:“呵呵,这小家伙看上去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倔强不屈的劲头呢!”
很显然,从穆胤琛的外表和气质当中,东方逖察觉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
站在旁边的萧国师此时也附和着开了口:“这海域孤屿向来神秘莫测,其中之事错综复杂、千头万绪。说不定这里面确实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呢。”
毕竟,平日里几乎没有人胆敢轻易涉足那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领域,更别说能够成功进入其中了。
然而,皇甫屹对此却并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驳斥道:“哼!无论有着怎样的说辞和缘由,只要违背了既定的规则,那就是大错特错!绝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在他心中,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任何人随意践踏和破坏。
见此情形,萧国师连忙摆了摆手,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安抚道:“皇甫少主暂且息怒,切莫如此心焦气躁嘛。这位小兄弟,既然你不愿意回到那海域孤屿,想必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吧。不如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个中原委一五一十地道出来,也好让我们弄个明白呀。”
穆胤琛狠狠地瞪了一眼国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脸怒容地吼道:“那里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取我性命,如果我现在贸然回去,必定会走上绝路,只有死路一条啊!”
一旁的皇甫屹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眉头微皱,厉声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海域孤屿向来防卫严密,固若金汤,一般人根本没有可能进入其中,更别提对穆胤琛构成生命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