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去墨家庄园知道得很匆忙,墨凌天对自己始终抱有冷淡的态度并且甚至带着敌意,可是言小诺想了想,那毕竟是墨西玦的父亲,自己已经成为他的妻子,礼节也是不可废的。
墨西玦是第一次带自己去墨家庄园,言小诺隐隐感觉,这是不是一次正式的会面呢?
那她就更不能懈怠了。
回到城堡,言小诺就径直去了衣帽间,挑选了一件庄重大方的衣服,首饰除了脖子上面的冰蓝水晶和手指上的经年泪戒指之外,并无其他。
这两件东西足以证明言小诺的身份,她在墨凌天的面前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然后就是给墨凌天的礼物,颇让言小诺头痛。
墨凌天身为墨家家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商量墨西玦:“你父亲可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墨西玦看着她如此紧张这一次会面,黑眸中笑意满满:“他向来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言小诺皱了皱眉,十分为难:“那该怎么办呐。”
送礼最关键的是投其所好,尤其是墨凌天这样地位极高又见惯了富贵的,投其所好往往比东西贵重更加稳妥。
程子琰见言小诺如此为难,笑道:“小诺,你把这盒药带给墨凌天即可。”
言小诺双手接过了程子琰递给她的玉盒,正要打开,却被程子琰阻止:“不要打开,以免药气散开,影响了效果。”
她忙把玉盒放好,这是以和田玉做成的药盒,珍贵至极,可想而知,里面的药该有多珍贵。
“父亲,这……”言小诺有些不好意思,“什么药如此贵重?”
程子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你是我的女儿,去见公公,我当然要为你准备能够压住场面的东西,绝不会让你被人家看轻。”顿了顿,他说道,“这药并未取名,你只说是出自我手即可。”
言小诺偷偷地看了看墨西玦的脸,笑着点头:“嗯,女儿谢谢父亲。”
程子琰浅笑:“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伦敦。”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主卧。
言小诺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匣,明亮灯光下的羊脂玉盒,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她找了一个比这个更大的紫檀木盒,里面垫着黑绒布,小心翼翼地把玉匣放了进去。
羊脂玉温润的白色置于黑绒布上,黑白分明自有一种庄重美感,再加上暗红色的紫檀木,更显得大气。
言小诺很满意。
“好了,不用再看了。”墨西玦从她身后抱住她,然后帮她把木盒盖上,“早点休息。”
言小诺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去你家,我需要研习些什么特别的礼仪么?”
“不需要。”墨西玦回答得十分果断,“你已经十分好。”
言小诺无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西玦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指带着温柔的心疼抚过她的眉眼,薄唇已然贴了上来,却只是轻轻地一下,带着无限的爱怜:“让你委屈了。”
“嗯?”言小诺被他的温情所迷,轻轻地发出了声音。
墨西玦把她拥进怀里,低低地说道:“在法庭上,你很害怕吧?”
原来是这件事,言小诺抱住他的腰,说道:“都过去了。”
墨西玦的薄唇,印在她的可爱发旋儿上,黑眸中冷光闪烁,极为恐怖。
过去?恐怕还早。
若不是墨凌天,谁能把他原本摆平的事情又翻了出来,在S市,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旧事重提?
原本有薇薇儿在这里,现在薇薇儿被他送进了伦敦警局,所以墨凌天亲自来对付言小诺。
他可以对薇薇儿绝情残酷,但是对自己的父亲,他虽然一直在反抗父亲要一意孤行地插手他的婚事,可是真的要跟墨凌天展开一场角逐,墨西玦还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