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可她还是忍不住挑衅她的底线,她好像天生就是如此,在她面前,从来都只有别人让步,她才不会让步,“你真的~是叫云礼吗?上、官、云、良。”
昨日她百般试探,云礼也不肯承认。既然如此,她就逼她承认。
听到这四个字,云礼心弦颤动一下,白皙的手指掐上白若曦的脖子,“白若曦,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三千年之前的事情你能知道多少?”
云礼紧了手上的劲,“三千年前,你没准还在奈何桥上等轮回呢!”
她与白若曦一样的是,都拿对方没办法,起码现在,白府是她的一个容身之所,即便她现在换了容貌,也难保九门的人再见到她时不会怀疑。
云礼松了手,一步出去。
中元节的烟火安静了下来,在空中弥漫着硝烟味,白若曦透过挂着风铃的窗,视线垂落在湖面上,那上面飘着三两盏花灯。
葱白的手摸上脖子,在云礼掐过地方停留,眉眼微垂,落寞替代了往日里妩媚的神情。
太奇怪了,自从白昼把云礼带回来,她时常觉得心率加速,尤其是刚才与云礼的对话。
明明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她就是上官云良。
明明她就是故意刺激她。
可竟然还是会紧张。
她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安插在嫡系的眼线,可从她见到云礼那一刻,她心中便开始不安。
她曾经只觉得,若是家主坐不成,不过就是死,可如今,她竟然有些怕死。
她不想有任何差池,她想完整的活下来。
湖水荡漾间,她起了贪念。
她竟然开始贪生怕死了。
晚夜微凉,却散不去白若曦心中的热。心脏跳的厉害,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悸动一般,慌乱难止。
白若曦回了房,完全不顾桌上的茶已然凉了个透,倒下杯中,一饮而尽。
她净了手,指尖揉了揉眉心,洋装淡定地拿起笔,沾上红色的墨,在黄纸上写下一张又一张的符箓。
既要抓这只八阶的狼妖,也要全身而退,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门被敲响,白若曦看着投在门上的身影,勾起唇角,“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容易着凉。”
云礼脚步一顿,搭在门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白若曦看她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前去开了门,“你不进来,那我便来请你进。”
云礼看着她那张神似玄鸟的脸,却极具媚态,忍不住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