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顾家的表公子说带了家中特有的香膏来送给姑娘。”
陆云婉眼底满是鄙夷。
她用的可都是皇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岂会瞧得上普普通通的香膏?
不知道是什么便宜货色,也配拿的出手。
这顾家表哥相貌倒是还顺眼,可出身寒微,就算日后能够考上,家中没有荫庇,最多可得个七品官职,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顾长安的心思,就他也配有不该有的念头。
就跟陆云宁一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将东西收下,就说我被罚禁足,不便见客,改日谢过。”
“是。”
外头的婢女走远了。
春桃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姑娘明明嫌弃极了,却还可以装的十分感激。
“还不快滚下去,碍眼的东西!”
“是。”
春桃立马起身,出门时差点绊到门槛。
夜色悄然。
言书打着灯笼一路走进清荷苑,得了秋儿领路,一直走到屋门前。
屋子里头似乎燃了些炭火。
“姑娘问有何事。”冬春站在门前问。
言书站在外头,笑眯了眼睛,“二公子今日得了宁姑娘的画,来问能否将画留下?”
冬春探头望向里头,回眸道:“留下就是。”
“这是公子给宁姑娘的,公子说这算是赔礼和买画的钱,姑娘务必收下。”
言书说完就塞到冬春手里,提着灯笼就走。
秋色渐浓,夜色来的早些,也黑的快。
冬春拿着东西进屋,合上门。
“姑娘,这是二公子让言书送来的,奴婢没来得及呢,人就走了。”
收拾床铺的惊蛰抬起头看,“莫不是一匣子的书?”
二公子嫌弃她们姑娘不懂礼数,坏牡丹苑那位的声誉,前些时日可是送了好些女戒女则的来。
当柴火烧都能烧两日的。
陆云宁斜靠在软塌上,发丝尽数披散而下,额前几缕碎发显得整个人十分柔美。
纤细的手腕从冬春手里拿过东西。
小小的匣子打开,里头竟然都是些金条,还有一个玉瓷瓶,似乎是药膏。
陆云宁眼角一抽,这是都将她当做了财迷不成?
“金条?”
“二公子也真是舍得。”
“奇了怪了。”
惊蛰一边说,一边走近,看向冬春,“过两日莫不是大公子也该送金子来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