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
想到什么,苏夏拧着眉梢,刚才沈肆的速度很快,熟练又利索,好像解开过很多女人的内衣扣子。
“你很会啊。”
沈肆说道,“第一次。”
“撒谎。”苏夏说,“我怎么没见你紧张?”
沈肆握住苏夏的手,他的掌心湿热,都是汗。
苏夏愣住了。
她忘了,他的情绪从不外露。
拉好衣摆,沈肆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睡。”
苏夏的头发蹭了蹭他,现在更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小时候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是哪家医院?”
沈肆说,“诚仁。”
苏夏蹭着沈肆下巴的动作顿了顿,诚仁吗?她听父亲说她是在南佳。
还以为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原来不是。
苏夏有点低落。
昨天沈穆锌拿的蚂蚱,跟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重叠了。
真的是沈穆锌吗……
苏夏垂了垂眼,一个草蚂蚱而已,应该只是巧合。
后两个多小时,苏夏跟沈肆都睡了一觉,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们在椅子上坐着,等其他乘客先下去。
亲信王义跟周三都没来,沈肆谁也没带,只带了苏夏一人。
傍晚的柏林,和荆城相同,又不同,太阳还很高。
苏夏以为是住酒店,结果到了目的地,面对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不喜欢吃德国菜,双肩包里塞满榨菜,火腿肠,老干妈。
谁知一进客厅,就看到一桌子家常菜,还有汤,饭香四溢。
苏夏的脸轻微地抽了抽,心疼她的包。
她跟沈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沟通。
一个寡言,独来独往久了,一个不知道问,不习惯麻烦别人。
扯毛线团一样,扯好久,才能看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佣人走了,别墅就剩下苏夏跟沈肆,还有一桌饭菜。
苏夏把双肩包搁地上,拉着沈肆去厨房,“这房子是你的吗?”
沈肆,“嗯。”
苏夏拧开水龙头,“我还以为要住酒店。”
沈肆侧头,“想住?”
“不想。”苏夏洗手,“当然是大点的空间住着舒坦。”
“那榨菜老干妈怎么办?还背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