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东西?你确信?”
下午他送小蠢货回公寓,似乎就只注意到了摆放在门口的盒子,倒是忽略掉门缝了。
“是的老大,那东西好像就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像是珠宝,可却又不像。”滑树琢磨着怎么形容那些东西,可最后他也只是说了句,“总之是几颗红色的东西。”
榕昀却倏地愣住了,眉目间霎时变得寒冷,胸腔里也随即也涌上了一股呕意。
所以说,送盒子给小蠢货的那个人,将老鼠的眼睛扣下来了之后,又塞进了小蠢货的公寓!
轮廓顿时变得冷硬了起来,低声吩咐道,“阿树,你现在就去小蠢货的公寓,将那四——”顿了顿,又说道,“将那四颗东西找到,记住,是完完整整的四颗。找到了之后,再找个清洁工把小蠢货的公寓打扫一遍。”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滑树突然一阵恶寒。听老大的语气,他似乎对那几个东西很厌恶的样子,可那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榕昀的话,对他而言,就是圣旨。
滑树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赶过去了……
聂秋欢洗完了澡,便准备躺到床上休息。可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聂秋欢的大脑有些兴奋,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漆黑的夜里,深色窗帘将本就漆黑的屋子变得更加寂静沉闷,她能听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和心跳。
她就睁着眼,不知望着什么东西。直到看累了,她才侧头睡了过去。
也许是女性特有的矫情,聂秋欢翌日吃早饭时,故意吃的很慢。
她明明就是按照平常上班的点起的床,可是一顿早饭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上班的点。
昨天榕昀问她要不要再去工地时,她明明就犹豫了。可是现在,她又犹豫了。
她不可能不计较榕朔做过的事,现在还让她为他做事,她心底,终归有些不舒服。
说她矫情也好,做作也罢,聂秋欢此刻,已经存了不想去的心思。
榕昀喝完了咖啡后,便看到聂秋欢正温吞地喝着牛奶,牛奶是为了她才让蓝姨准备的。
他看到她的嘴唇处泛了一圈白色,衬上那殷红的唇,莫名地诱人。
他也猜到了聂秋欢的小心思,可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替她做好。
小蠢货明明就是想去工地的,可榕朔助理的这个身份让她又不想去。
所以,归根结底,只要他把小蠢货和这个与言氏的合作项目从榕朔手里夺过来便是!
那个人,他所谓的父亲,不是说要好好弥补他的吗?
他现在打电话过去,那个人会答应自己的吧。
这么想着,他就径直起了身,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着,很快便划到了一个备注为父亲的号码,没有丝毫犹豫地,榕昀拨了过去。
此时已经八点多,太阳也早早升了出来。
聂秋欢抬头喝牛奶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几乎和阳光融为一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