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懂了榕彭祖话里的潜在意思。没有揪出真凶之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乖乖等着结果,哪都不能去。
榕彭祖身后跟着的是几位保镖,得了命令,一部分人迅速地往大院里的各角落查探。
榕家从没出过这样的丑,是以,榕彭祖气的连脖颈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入了秋的夜格外的凉。
饶是唐千云和言雅披上了侍者们的外套,却仍旧感觉到冷。
穿在里面的晚礼服已完全湿透,而且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水,她们的脚下,很快便汇集了一片深红的水。
被勒令哪都不能去,唐千云只能裹紧了外套,僵站在原地。
身体上的凉,却不及心里的凉。
她的订婚宴,搞砸了。
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被榕家接受。
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黏糊成了一片。
……
聂秋欢和榕昀仍旧躲在梧桐树后,但聂秋欢已经慌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被他俩搞成这样子,如果被抓到的话,先不说榕家,唐千云也不会放过她的!
虽然事情不是她做的,可她也参与了其中。
她的声音颤抖地不像话,“昀、昀少,我们怎么办?”
榕昀依旧很平静,他伸手拍了拍聂秋欢的后背,“没事,不会被抓到的。”
他的话似有魔力般,一点一点地抚平了聂秋欢那慌乱躁动的心。
她抬头望向他,眼神很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从榕昀身上似乎体会到了榕朔不曾带给她的感觉。
安全感。
有他在的地方,她很安心。
保镖们很快就将大院的各个角落都翻查遍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却不敢懈怠,又开始搜查梧桐树。
随着保镖们的一步步逼近,聂秋欢的一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处。
黏糊糊的小手突然被人抓住,她听到萦绕在她耳边的低缓的声音,“小蠢货,体力好吗?”
“啊?”
“我们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