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问了一串问题,光是积蓄二字就能让刘氏闭嘴了。
先前她觉得薛沉鱼是个性子软的,只要说几句软话就能把人哄好了,再不济,让大郎跟她要个孩子,问题也不大。
她总归不可能问,钱从哪儿来,铺子从哪儿来,人从哪找,铺子的营收要如何分账?
没想到,她全都问了。
她若是不问,刘氏还能含糊其词的搪塞过去,可她问的这么清楚,刘氏又怎么好意思承认,既要她出钱还要她出力,还不准备给好处。
所以,聊到这里就聊不下去了。
薛沉鱼看她不说话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拿起瓜子继续磕。
其间张氏来了一趟,见到刘氏先是问候了一番,看她精神头不错,还亲口说已经大好了,顿时喜笑颜开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替刘氏高兴呢。
结果她接下来就说:“大嫂,府里的那几间铺子不是一直没有将上个月结余的银子送过来么?我就都去了一趟,可你猜怎么着?状况实在是不景气啊。”
“那些店有一家算一家,都是门可罗雀的,一点生意没有。上个月的月钱早就该发下去了,十五都过好些天,我愁的头发就白了好几根了。”
说话就将她的脑袋凑到刘氏跟前去了。
刘氏嫌弃的想躲开都没能躲过,只能被迫看她的头皮屑。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大嫂,我是真的没法子了!下人几次三番的催我发月钱,可我哪里有钱给他们发啊,账上总共就剩十几两的现钱了?总不能谁来催我就先给谁发吧。”
张氏往刘氏床前的踏板上一坐,说哭就哭。
哭的这叫一个声泪俱下。
薛沉鱼要不是知道她的心思,差点都要动容了。
刘氏:怎么一个赛一个都不省心?
“那你说说,究竟想怎么样?”
“大嫂,我知道你手上有些积蓄的,要不你拿一些出来,先把上个月的月钱给他们发下去吧,总不能就这么……”
拖下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刘氏的脸再一次黑了。
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惦记她手上这几个钱,这都是想干什么呀?
“大嫂啊,我是真的没法子了,走投无路啊。”张氏都不等她开口了,见她拉下脸来,顿时哭的更凶。
“这个家我是一点都当不了,大嫂,要不还是你自己来管家吧。我真的没法子呀,我一点钱都变不出来,也没有嫁妆可以往里填。我真的没法子啊……”
她就这么嗷嗷哭。
薛沉鱼和玉竹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但是她们忍住了,毕竟都是专业看戏的。
只是,张氏嚎的如此投入,薛沉鱼也不好嗑瓜子了,只好站到一旁。
“说起来,老夫人还说要给二姑娘办婚事,光是嫁妆,那也是一大笔钱呢。”薛沉鱼忍着笑添了把火。
刘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薛沉鱼哪里会管她高不高兴的。
只要气不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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