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她都没有坐过真正意义上的花轿。
赫其樾骑马,他走在前头。
乐队仪仗和花轿绕着街上走了好几圈,一路铜板银子撒不停。
今日还是除夕,喜上加囍,街上更是热闹。
周围百姓都在议论,镇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户富贵人家?
不过成亲,就如此大手笔?
赫其樾第一次全程嘴角弯弯,可见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新郎官和新娘子百年好合。”
“哎哟,好多银子。”
周围人的贺词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赫其樾手一挥,又让人拿了一筐铜钱来,随便撒,撒完为止。
落日余晖下,他迎着他的新娘回府。
南织鸢坐在花轿中,一开始还很舒服,等坐久了,她就受不住了。
好累。
她好想睡觉。
腰酸脖子酸,臀部也有些疼。
果然不能成婚,成婚太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中被人塞入了一截红绸,赫其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辛苦夫人了。”
等拜完堂,她就可以休息了。
南织鸢听着他的声音,手上紧了紧。
她确实辛苦了,不过没关系,她待会就走了。
她以后都不会辛苦了。
媒人婆见新人都到了,忙喜笑颜开的上前。
“夫人站这里。”
她调整好站位之后,就开始高喊。
南织鸢什么都看不见,春桃在一边扶着她跪拜。
等喜婆念完最后一句“送入洞房”之后,她知道,自已可以休息了。
“小姐这边。”
春桃扶着人回新房。
赫其樾小心的跟在另一边,等回到新房之后,他就打算赶春桃离开了。
“夫君,按照礼数,你还得出去敬酒。”
“这是魏朝的规矩。”
南织鸢自已掀开了红盖头。
她一本正经的说,赫其樾皱眉。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
现在不应该是他和阿鸢的洞房花烛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