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么?
但很快他就没功夫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在医生们留下东西快速离开后,他身上的毛毯和被子都被扔到了床尾。
连带他腰间的上衣和下衣都被萨尔粗鲁地扯开丢到了地板上。
车厢里有保持温度的火系魔晶石,但谢维还是感到有些冷,他微微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有些莫名地看着起身去拿药瓶的人。
萨尔拿着药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维,他用眼神肆意描摹面前的少年,帝国的小玫瑰不愧是娇养出来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但此刻他那身玉雪般的皮肤上遍布了那夜他留下的痕迹。
过了这些天,这些痕迹并没有变淡。
这样漂亮的身体只有他能抚摸,这些标记所有物的痕迹只有他能留。
他的小殿下似乎还没有这样的意识,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展示身体呢?这是不被允许的,是错误的,错误需要改正,犯错需要惩罚,只有这样对方才会牢牢记住教训不再犯错。
谢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站在床边俯视他的男人很不对劲,他的眉眼间充斥着阴郁和冷漠,看着他的眼神里翻涌着让人畏惧的异样情绪。
可能是车厢上刻着什么魔法阵,只要关上门窗,外面的声音便无法传进来,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没人知道一墙之隔的车厢中,喝下止痛药剂后,漂亮柔弱的小皇子被他的新婚丈夫按在立柱床柔软的被褥中,男人沾着药膏的手一寸一寸抚过。
萨尔没有放过谢维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仔仔细细地探寻,逼着咬着牙关的人浑身颤抖,忍不住低泣。
极北领地在拉尔大陆上一直被称为野蛮之地,那里气候极端严寒,地形险峻多变,只有强悍的帕拉索人能够适应并且在那繁衍生息。
大约二十多年前,极北领地还没有统一,是散开聚居的大大小小部落。
直到战争蔓延进神圣的雪原,帕拉索人才凝聚到一起组成了以一敌千的狂战士军队,当时被推举出的领主带领着族人将入侵者赶出了雪原,之后他们重建家园休养生息,并派出优秀的战士离开雪原寻找被掳掠的族人。
如今的帕拉索人依旧保留着一些部族时期的习性,他们热爱一切美丽的人事物,也不避讳和伴侣之间深入的交流,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是开放热烈甚至狂野的。
还有一些约定成俗的规矩,那就是帕拉索人教训伴侣只能在毡帐中的床榻上。
帕拉索人从不在床榻之外的地方让自己的伴侣哭泣,如果在其他地方惹哭伴侣,一定会被族人嘲笑鄙夷。
“你不可以在除了我之外的人面前展示你的身体,这是对伴侣的不忠,这是对我的挑衅,你不能这样。”萨尔有着粗粝厚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谢维的后背,但这样的安抚引得怀里的人又是一阵颤栗。
谢维的身体几乎软成了一摊水,萨尔从始至终都十分温柔耐心,但却更加折磨人,最可怕的是他在这样的过程里得到了莫大的愉悦。
他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那是让大脑兴奋到极点,身体敏感到不能触碰,脚尖用力绷直才能勉强让自己不晕过去的快乐。
他的大脑混沌迷离只能听从萨尔的话语,一遍遍重复自己将会对伴侣忠诚,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伴侣的,不能让其他人窥视一丝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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