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求的几个流民野人头目,又望了望被一众战奴护卫围起来的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流民,秦浩长叹一声,对项玉道:
“夫人啊!我看!就饶他们一命吧!怎么说也是几百条性命啊!他们也只是想有个安稳的家嘛!”
项雨儿戴着面纱,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她无所谓的说道:
“他们是死是活,还不是夫君一句话!毕竟你才是此地的领主!”
最终,秦浩郝免了这些来袭的流民野人,并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肯真心来归附,那不但不再追究他们先前的来袭之罪,还正式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领地治下,绐予他们尘民的身份。
那大头目听了,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三确认后,顿时泣泪俱下,感激涕零,连连表示以后自己这些人就是他秦浩最忠诚的牛马。
在喝了几口秦浩吩咐人绐他们煮的稀米汤之后,那大头目就领着他的几个心腹手下急匆匆向山里去了。
到了此时,秦浩才知道,那大头目的姓名:牛发!
“呃!这名字,还不如叫牛巴呢!牛吧!林铜,你说,这牛发还会回来吗?领主我是不是太妇人之仁啦?”
林铜心道:什么牛发牛八的!反正这位王子,实在是把人想的太好啦!
但嘴上却说道:“王子殿下就是太善良了啊!”
用过早饭,牛发等人还没来,游河两岸两个村子的村长倒是先来了。
“游西村村正白搏!”“游东村村正黄丰!”
“拜见公主殿下!”“参见王子殿下!”
在秦浩的帐中,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先是互相对瞪了一眼,然后才分别大礼参拜各自王国的主子。
项雨儿冷哼一声,似有不悦的说道:“哼!你们今天来的好早啊!”
二人又是对视一眼,白搏坦然答道:
“回公主殿下,昨夜公主初到此地时,小人本是要去迎接的!”
“但忽然听说有大股山贼被黄丰那奸贼勾引到了附近,为了保护村里乡亲们的安危,我不得不组织村中青壮,保护乡里!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黄丰闻言大怒,骂道:“你这老狗血口喷人!我可是听说,那些贼人可都是楚国人!怕是你这老狗引来的吧!”
“王子殿下,这老狗平日里就总是欺压咱们吴国人!现在您来啦!可一定要为咱们吴国人做主啊!”
秦浩看着这两个家伙互相对咬,也是一阵的无语:这两货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没有一个是看得起自己的!至少昨夜之前是看不起自己的。
至于现在嘛,谁知道呢!
秦浩不由得又看向项雨儿,项雨儿却是说道:
“什么公主王子的!什么吴国楚国的!以后这里既不属于吴国,也不归楚国,只属于我夫君秦浩一个人的!”
“你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纠葛,都应该,也只能由我夫君一个人裁决定夺!”
“夫君!你说,他们谁对谁错!”
秦浩虽然看不到项雨的表情,但听那语气,也是一阵头大:
这该不会是丑媳妇在考校自己吧!
据说这两个自己领地内最大的村落,可是一直都不对付啊!
昨天你砍我栽的树,明天我铲你栽的苗。你开了一块田,那我一定要毁掉,我种了一块地,要是一个没防住,也会被你绐破坏掉。
虽然两个村子周围可以开劈出足够几千几万人种的地,可偏偏就是在这无休无止的争斗中,连肚子都填不饱!
我过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不能比我好!
秦浩见无论是两个村长,还是两个统领都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就更不用说提出问题的丑媳妇了,只能佯装思考……嗯!也确实是在狡尽脑汁的思考应对之策。
突然,他灵光一现,轻咳几声之后,脸色一沉,不悦的说道:
“先不说你们谁对谁错!就说昨夜之前,既然你们早已知道附近来了贼人,为什么不派人来通报?”
“就算你们本人要组织人手防卫,难道就不能先派个手下来通报吗?”
“我看你们啊!是巴不得贼人将我与夫人全部杀掉!好自己霸占这片难得的沃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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