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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第一卷：光怪陆离的神秘侧:第十六章：日本的现状

令无疾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发现苍崎橙子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当然，跟非时院合作其实最多也只是有个名义，真正要干的事譬如对付那些神秘侧的家族，非时院既不会也轮不到他们出手，这个名义也只能用来阻拦圣堂教会、魔术协会或者正史编纂委员会之类的人的插手，不过实际上也未必真的能阻拦——

对方要以个人名义来插手也没办法。

还是要实际做过一场。

“但这本来就是应有之义，倒不如说，苍崎提出的办法能把阻力减少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出乎意料了。”

令无疾笃定了心思，就不再犹豫，直接联系了宗像礼司，提出要见国常路大觉的要求。

……

宗像礼司是半年前新上任的青之王。

当然，新上任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是被德累斯顿石板选出来的新的青之王。

德累斯顿石板是在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之后，曾经的日本军官国常路大觉从德国带回来的神秘石板。据传当年正史编纂委员会跟国常路大觉有过对立和交涉，不过大概是因为正史编纂委员会因为要应付不从之神的相关事务就已经有心无力了，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国常路大觉的要求，将德累斯顿石板安置在日本，从而可以让石板选出七个王权者，赋予他们各自不同却异常强大的力量，也给了国常路大觉管理神秘侧事务的权力，其中黄金之王和白银之王一直都是国常路大觉和阿道夫·K·威兹曼这两个人，而其他五个王权者则是发生过更换，更换的原因一般是因为上一任的死去。

王权者的死法一般跟正常人的死法没有什么不同。

但极少数是因为控制不住力量，从而让他们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形成如同陨石落地般的大爆炸，据说上一任的赤之王就是因此死去，造成了“迦具都陨坑”事件，有将近70万人在这个事件中死去，同时也间接导致了上一任的青之王陨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七王的出现固然对日本社会产生了一定的正面意义，但他们同时也是行走的不定时核武器。

“令，‘威斯曼偏差值’紊乱而导致力量濒临暴走的人，在历史上只有迦具都玄示一人而已，”宗像礼司扶了一下眼镜，用认真的眼神盯着这个大半年前在飞机上认识的华夏留学生，平淡地解释说，“所以，实际上，你口中所谓不定时核武器也只有当代的赤之王周防尊而已，这也就是我那么提防他的原因。”

“行了行了，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和矛盾不感兴趣，你也不用对我解释这个。”

令无疾大手一挥，表示自己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

“所以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是想对黄金之王申请，在日本建立起跟华夏一样的天幕结界？”

“其实只是想要个名义，用来避免一些无谓的麻烦。”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你也会接着干下去？”

“反正你们这些氏族也用不上地脉灵气吧？”

所谓“氏族”，指的是接受王权者通过某种方式分享出自己的力量从而得到对应的超能力的人，一般来说，聚集在王权者身边的氏族越多，王权者和氏族的力量也会随之呈几何级数暴增，这种力量的存在形式相当唯心，虽然上限最多也就那回事了——

对比弑神者和不从之神造成的灾害来说。

顺带一提，青之王宗像礼司的氏族就是Scepter4。

宗像礼司点了点头：“那么，跟我来吧。”

“喂！你就没有想要问的吗？”

“具体的，淡岛不是已经对你仔细询问并且写成报告提交给我了吗？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吗？”

令无疾挠了挠头：“那倒没有，只不过……”

他没想过宗像礼司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给自己引见国常路大觉。

“从现状上来说，你建成天幕结界，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再多出一柄达摩克斯利之剑而已，现状也不会变得更糟糕，”宗像礼司率先起身，从Scepter4总部的会客室往外走，冷淡地说，“从我的角度上来说，你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令无疾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吐槽：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的，明明他们两个就是那种勾搭起来想要互相利用的关系，一个单方面地想要把另一个拉进他的氏族，另一个则是想要利用对方来牵线搭桥，怎么看都是心怀鬼胎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