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报复我?是这一套说辞吗?!”
迟焰不敢抬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坦白,当初的一切误会都没有消弭之时,确实是他根据季冰弘的指示天天盯着乔笛的母亲,可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劫走”,就已经把她救下来送到医院救治了。
这要怎么说呢。
说“是季冰弘让我这么做的,盯梢你的母亲然后趁机下手,没有成功反而救了她一命?她现在正在市立总医院好好地躺着?你放心?”
还是说………
没办法解释。
解释起来就是长篇累牍的故事。
又不能把季冰弘交代出来。
迟焰把脸迈进手里,选择了沉默。
“迟焰,原来你是这么恶心下流的家伙!”
“亏我以前那么相信你,把你当成一个好好先生,把你当成我的希望,唯一一个懂我的人!”
“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在我这么久的日子里……因为我的母亲而被焦虑,担心,恐惧,绝望的情绪折磨的时候,你在旁边冷眼旁观,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假惺惺地来安慰我……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恶心吗!!你不去做演员你真的可惜了!!”
乔笛的怒火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她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
不仅仅是兴师问罪的怒气……
而是愤怒、痛心、失望、委屈、无奈、心灰意冷……
她所有的信任都被这样无情地玩弄了,和她朝夕相处的,看上去那么好的,也真的为她付出过的朋友……
居然是劫持了她母亲的凶手。
她感到太可笑了。
“人可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啊……看谁都看不透……我能看到的,不过是你们想让我看到的……!”
乔笛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迟焰:
“把我的母亲交出来!”
正在迟焰埋头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所有的误会和乔笛的责难的时候,季冰弘突然缓缓站了起来,他握住乔笛颤抖着的手腕,轻轻地放了下去。
他淡淡地开口:“不是他的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