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傀儡的的招数果然极为丰富,强横的,阴人的,诡异的,竟然都有
祁宁之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心中战意大盛,放开手脚只管施展,什么家学秘传、师门绝招,都来不及在脑中过一过便砸出去,自修道以来的生平所学无所顾忌地敞开了使,这还是第一次。手上便好似悬河开了闸门,种种法术、各系灵力如水泄一般滔滔而下,肆意挥洒。
进攻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几个来势汹汹的傀儡都被击退了,嘿打得真好
祁宁之夸了自己一句,他感觉这辈子反应都没有这么快过当然,这是给逼出来的
自己这法子果然甚好、甚妙就这样激发出了自己的潜力,多打一会,自己这水平得有多大的提升啊
可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祁宁之挨打的几率又开始高了起来。
无他,因为他这筑基中期的灵力也就那么多,一时激动之下毫无保留地施展,这消耗便快了,而傀儡却不知道疲累,仍然发力如初。
当然,即使祁宁之悠着劲儿,也不过多撑一会而已,毕竟十只傀儡加上阵法,只要灵石不耗尽,那攻击是丝毫不会减弱的。
傀儡攻击如初,阵中的人就有些不好受了,祁宁之已经开始暗暗叫苦,这傀儡忒厉害他被逼出的可不只是潜力,还有前所未有的狼狈呢
这半边衣衫被冰箭刺穿,阴冷冷的感觉还没消,那半边衣袖又被烧剩了半截,胳膊是火烧火燎的痛
这一脚才破开石方,那半条腿又陷在了泥藤交织之中,若不是拼尽了老力及时拔出,他就要被一根巨木砸得头破血流
祁宁之对自己作的死也只能默默承受。当然,只要他一掐诀,阵法与傀儡可以立停。
不过他是不到绝境心不死,施展开浑身解数,在几乎无一丝缝隙的法术攻击里左支右绌,埋着头,咬着牙,心里就一个想法多撑一会
刚才那点小嘚瑟,已经被打没了。
这时他已经完全是防御状态了,早就无力反击,也无多余的心力去想自己现在的模样。
因为不需要担心灵力见底透支后的自保问题这少清山上,自然不似外边,没人会来捡他的空子。祈宁之毫无保留地用上有生以来积攒的所有护身手段,只求探一探自己最多能“抗”多少。
这个“抗”可是真的不容易,抗啊抗,撑啊撑,可怜他连师门所赐保命重宝都拿出来了,不过堪堪勉强保住自己。
眼看十只全没眼力劲儿的傀儡齐齐逼上来,祈宁之总算知道不能再作死,自己丹田已经干涸到底,简直似干旱了几年的河床,经脉更被压榨的不能再干枯,就跟陈年的老藤差不多了。
他再不罢手,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一口气等凌砄师徒来救了,即使不至于真的就玩完,估计也要费些功夫接骨续命。
练功时被傀儡打个垂死,他大概是第一人了。
祈宁之已是差不多油尽灯枯,仅余指尖凝出的最后黄豆大一丁丁点灵力。
他咬牙用上这最后一点力,抖着手一掐诀,眼看那傀儡的拳头已近身至他鼻尖一寸处,终于亮光一闪,停住了
好悬差点儿鼻子给打断
祁宁之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轰然倒下。
他也知道趁着累赶紧打坐恢复效果好,可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实在是撑不住了,连指头都不能再抬一点点,不倒还能咋地
而且,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放任倒下原来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