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不迭地插话:“如此说来,若天子在朝堂之上贸然应对,岂不是要闹出笑话?”
范剑翻了个白眼,一脸“你这家伙急什么”的表情,“急什么,事情总会水到渠成。
吐蕃人虽有野心,但成败非他们所能控制。
别忘了,大唐是否真会与突厥纠缠不休,还是个未知数。”
他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再者,当今天子和房玄龄等人,久经沙场,心中的算计比你们想象的多。
他们可不会轻易让人看透底牌。”
这时,李世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中却在嘀咕:“算计?哼,有时候他们那点小聪明,还真让人看不上眼。”
在大殿之上,他们几个确实未曾深思熟虑,尤其是他,那股子激昂的劲头上来,简直就是意气风发。
可范掌柜一出手,就像是在杂乱的线团中找到了头绪,他那原本模糊的思路也跟着豁然开朗。
“吐蕃人的那点小阴谋,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他心中有了底,对于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回答,嘿,没想到竟然是恰到好处。
李二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像是从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
就在这时,房玄龄皱着眉头开了口:“范掌柜,我这心里头有点纳闷。
你说吐蕃国这么急吼吼地派使者来大唐,又是出三道难题,又是要奉我们为宗主国,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瞥了一眼那边的女性角色,只见她眼波流转,唇瓣微微勾起,似乎对这话题颇为感兴趣,不禁心思一转,继续说道:“吐蕃好歹也是大国,地广人多,怎么表现得如此谦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文章?”
范剑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禁对房玄龄刮目相看。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笑道:“你这问题问得可真是时候,比起老李的直来直去,你这弯弯绕绕的可有意思多了。”
“这次可真是稀罕事儿,拿出这么个问题,让我房某人得好好动动脑筋,不是那种张口就来的琐事。”房玄龄自顾自地摸着胡子,似乎颇为自得。
就在这时,房玄龄感觉到对面李二陛下的目光,像冰刀似的从自己脸上刮过。
房玄龄心里直打鼓,自己这是哪儿又惹着这位大爷了?他可是堂堂大唐宰相,这会儿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一句听着像夸人的话,怎么就招来了皇帝的不快?
不过,两人暂且把心中的小九九放下,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范剑。
范剑那小子,他们想知道,他怎么解释吐蕃国这么猴急地要拜唐朝为宗主国的原因。
范剑却不慌不忙,修长的手指轻轻用筷子敲打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问道:“那吐蕃的新国主松赞干布,可记得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啊。”
李世民听后,不禁颔首,心中暗自笑道:松赞干布这小子,登上吐蕃国君的宝座才几个月,还是个愣头青。
他曾专门向那个叫普耶的使者打听过此事。
范剑沉吟一声,这才开口分析:“一个国家急吼吼地要找个强国当老大,无外乎那么几个理由。”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要么就是自家太弱,要么就是内外交困,急需一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