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为了这赏春宴特意清理了园子,看来还是没收拾干净。”
“怎么把你这只乱咬人的狗放进来了?”
宋昭昭开口定调,将心中不忿又前来挑衅的褚宝珠骂了一顿。
“你…你才是狗呢!”
“她就是破烂货,祖母和陆文远都能证明!”
沈南风只觉得沈家这些人,翻来覆去只会拿这些话来挑衅她,以为这样她就会伤心难过,这辈子再也没脸见人,真是无聊至极。
他们难不成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了吗?
“褚宝珠,你这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
“陆文远因为造谣诽谤已经进了大牢,你祖母也已经被押进了玄辰司,这两日就要到南疆流放了。”
“老太太对你这么好,你不去送送吗?”
听到流放两个字,褚宝珠才猛然醒悟,她打了个激灵,看向沈南风的目光多了些畏惧,
“我可没有企图谋反的祖母,别胡说八道!”
宋昭昭最看不惯褚宝珠这副有病的样子。
没事犯贱上前恶心人,遇到事又想着抽身而退。
“刚还说让祖母证明呢?这会儿又不是祖母了?你这说话还不如狗叫有意思呢!”
褚宝珠瞪眼瞧着沈南风与宋昭昭。
心中的愤恨愈发明显。
恨沈南风伶牙俐齿,自己说一句她恨不得反驳三句。
恨宋昭昭有人撑腰,有父母兄长作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恨林若雪出馊主意,用沈辞的官途压她非得让她过来给沈南风拆台。
烦死了!
之前在褚家过的也不是这样的日子啊!
褚宝珠几乎气得七窍生烟。
说又说不过,旁边还有宋子瑜在那杵着,打就更不行了。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翩然而至。
“几位,已经开宴了,还不过去吗?”
萧闻颂迈着四方步,摇着扇子缓步而来。
他唇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和蔼且亲人,可那双上挑的狐狸眼中却没有任何情感,冷漠得如同寒冰。
褚宝珠当即就红了脸。
活了十七年,她也算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
像陆文远那样充满书生气的,像宋子瑜这样英武非凡的。
可像眼前人这样面容如狐狸般带着丝丝媚态,神情却冷硬淡漠,有如此巨大反差的,这还是头一次。
褚宝珠以往只爱钱财首饰,如今倒是第一次,为男人动了心。
“公子唤,自然是要去的,”
褚宝珠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尽力保持着矜持与礼貌。
萧闻颂的目光轻轻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原是停留在沈南风的脸上,却在听到褚宝珠的声音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宋昭昭虽然乐意看褚宝珠吃瘪,但毕竟是在将军府,万一让这个傻子把二皇子萧闻颂给唐突了实在是太不合适。
宋子瑜虽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是知道萧闻颂身为皇子,是万万不可怠慢的,于是上前行礼唤了声,
“二皇子殿下。”
褚宝珠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