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就会想起从前她的自私和卑劣。
这个人三年半前不死,现在一定要死。
她势单力薄。
但岁南亭不是,江晟也不是,再加上唐闻周,那位恨陆穿堂入骨的外公。
陆穿堂这次一定要死。
顾黎笑笑:“江晟和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你与其现在打死他,不如利用他的不择手段还有对陆穿堂的恨之入骨,将陆穿堂一把按死,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岁岁面前。”
岁南亭:“岁岁现在只是和你合作,不和你亲近是有道理的。”
顾黎微怔。
岁南亭:“为了往上爬,把身边能利用的几乎都利用了个遍,嘴脸难看到让人恶心。”
顾黎脸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岁南亭:“滚。”
顾黎深呼吸,蓦地笑笑:“你会来找我的。”
顾黎走了。
岁南亭把照片拿起来重新看了眼,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温岁对他说了爱,许他吻她,还说想和小桥还有他拍张全家福,这是踏踏实实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意思。
陆穿堂那个人,他不会放过。
但一切要等到他和温岁结完婚后。
因为他无法确定温岁到底对陆穿堂是什么意思。
……
这晚岁南亭把小桥从家里接走了,去岁家参加一个晚宴。
温岁在家里睡不着,下楼扔垃圾透口气。
然后被堵在了楼下,带走了。
温岁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很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像是很多很多年前和江晟和好前夕被下药的感觉。
温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确定了。
她被下药了。
温岁从床上艰难的往下爬,将床头的台灯打翻在地。
玻璃台灯落地,啪嗒一声碎了。
温岁握住一截碎片,朝着房门口爬。
爬了没两步,昏暗的房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步伐很快,类似于跑。
接着门被打开。
温岁仰头,额角的汗垂落在眼帘上,让她视线有点模糊,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高瘦的黑衣男人是……
温岁长出口气,几乎要掐进掌心的碎片松开了,模模糊糊的喊出气音:“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