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后,安心在一个深夜接到了陆桑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说话依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好似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嗯哼,想我没?”
安心沉默片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现在是半夜两点二十四分,请问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这个时间找我,
若是说不出来个合适的理由,我想明天你可以承受我的怒火了。”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笑声慵懒而略带沙哑,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里世界出了一个S级别的叛乱者,他加入了祸。”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在处理这件事。”
男人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安心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打火机的脆声,紧接着就是长长的呼气声。
他又接着道:“我很生气,所以端了对方的一个分组织,可惜,那个叛逃者逃了。“
陆桑平静的说着,只是再说“逃了”两字时,似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他说完后就没再开口,时间一分两分过去,安心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试探的叫了句:“陆桑?”
“嗯?”男人应答,带着一点鼻音,他又轻笑:“怎么,以为我睡着了?”
此时的安心已经彻底没了睡意,她从床上起身,拉开了窗帘,皎洁的月光一泻而下。
落地窗前的女子一身白色及膝的睡裙,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一双美眸熠熠生辉。
“嗯。”安心轻言浅笑问道:“你现在在哪?”
“在管理局。”陆桑回道,声音里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他恍若未觉笑着调侃:“怎么,要来找我?这张床很大,一个人躺确实浪费了些。”
“呵,等着吧。”安心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发出一阵轻笑,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陆桑解开腰间已经湿透的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直接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取出一瓶药粉,毫不犹豫地对着伤口撒了上去。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拿出新的绷带,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伤口上。
鲜血很快将白色的绷带染成了红色,男人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陆桑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双眼浅眠,只是没过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三道敲门声。
男人猛然睁开双眼,那对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本能地浮现出警惕和杀意,等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后,他才不急不慢的穿上鞋。
男人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
他先是惊讶,然后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眉毛微挑,调笑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他并没有那种夸张凸起的肌肉疙瘩,整个人上半部分精致而流畅,完美的像是漫画中才能画出来的存在。
陆桑皮肤白皙细腻,宛如白玉雕琢的一般,此刻,他的腰间缠绕着一圈白色绷带,腰侧的位置被一抹鲜艳的血色晕染,整个形象充满了一种独特的战损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