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不论我怎么挣扎,还是被许佳佳的保镖们给强行拖上了车。
"姜芷柔,我听说你还有一个正在住院静养的妈妈,是吧?"
许佳佳一边摸索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着我。
听到她询问我这个,我瞬间呆住了,然后停下了挣扎。我将心底的不安强行忍了下来,语气尽可能平静地开口说道。
"许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妈妈,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佳佳挑了挑眉,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快速地转过了眼眸,"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只要你让我满意,我就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那个病怏怏的妈。"
"许小姐怎么样才能松了这口气,我一定努力地让您感到满意。"
我抿紧了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许佳佳,请求着她的饶恕。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不指望许佳佳肯放过我了,我现在只求她可以放过妈妈。
在手术之后,医生再三跟我叮嘱,让我一定要注意,绝对不能让妈妈再受到一丁点刺激。心脏病是一个很娇气的病,就连情绪都不能有大幅度地波动。
"嗯,我现在想看你跪在我的面前,给我擦干净脚上穿着的鞋子。"
许佳佳看到我的样子,蓦地轻笑出声,眼底的神情却是愈发地轻蔑了起来。
听到她对我吩咐的第一件事情,我猛地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咬着下嘴唇在许佳佳的面前跪了下来。
一种强烈地屈辱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虽然我也曾经跪着给洛向东敬过酒,可他也没有这般的威胁过我。
而许佳佳今天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感到了实际地屈辱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悲哀,是将心底的骄傲和尊严,全部都扔在脚下的感觉。
呆呆地跪在原地半天,我一直微微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但是,就算是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人扔给我抹布,许佳佳更是一脸无所谓地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上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
既然已经抛下了心底的骄傲,再扔下一些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自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喂,姜芷柔,你还傻跪在那儿干嘛?擦鞋啊,这么简单的下贱工作,难道你竟然不会吗?是真的不会擦鞋,还是不想要为我擦鞋,嗯?"
许佳佳冷笑一声,眼底的不屑和冷意更甚,似乎不将我折腾死,她就不打算收手。
洛向东身边围绕着的女人,并不是只有一个我,但是蒋欣美的家世、地位都和她有的一拼,其它的一些女人也都有一些名气。
相比起来,的确是我最为无名无势,也最好欺负。拿身份最低微的我下手,的确是一个最佳的发泄渠道。
"喂,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地给大小姐擦鞋!真是不识好歹,能够伺候大小姐,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站在许佳佳身后的一个保镖,见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站了出来对我大声地叱责着。
我抬起眼眸来看了一眼许佳佳,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一副很认同那个保镖说的话的样子,我也就认了下来。
既然手上没有抹布,这些人也没有给抹布的打算,我也就只好用身上穿着的衣服擦了。
我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一步步地挪到了许佳佳的脚边,抬起胳膊用袖口给她擦试着鞋子。
鞋子虽然并没有沾染到什么污秽的东西,可我的心里面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尊严被践踏的感觉,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这样强烈。
许佳佳看到我脸上明显带着悲戚的神情,抬起脚来狠狠地踢在了我的腹部。巨大的疼痛从腹部缓缓升起,我的额角瞬间滴下了几滴冷汗。
疼,钻心的疼,刻苦铭心的疼伴随着自尊被践踏之后的痛苦,一齐朝我涌来。虽然我极力隐忍着,可我的眼泪还是从眼眶中缓缓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家破人亡,沦落烟花之地,被迫卖身给洛向东,现在还被人如此羞辱。
这些日子以来我所受到的委屈,从心底蔓延了出来,大有燎原之势。我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想让许佳佳看到我这么虚弱无力的一面。
可是,当心底不断被压抑的委屈,在终于得见天日的时候,并不是你想要控制,就能够控制地住的。
"姜芷柔,洛向东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你也用不着那么可怜兮兮的,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新花样在等着你呢。"
许佳佳轻笑一声,眼底阴狠的光芒却显现的更加清晰,此时此刻更是多出了几分,像是猫在戏弄老鼠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