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瑾真恨不得自己现在瞎了,聋了,什么都不知道。
靳萱又叫了他一声,“夫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呵…呵…”
靳珩鼻子发出两声极低的轻笑,“快给你夫君找个郎中看看,大过年的,别再气出病。”
谢玉瑾终于忍无可忍,“腾”一下起身,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两人走后,苏婳站在靳珩身边,挑着眉歪头看他,“爷,我找了半天,怎么也没见你这房中有水。”
话里多少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靳珩一双色眼在她身上看个不停,最后定格在某处。
“谁说没有水,这里不是多的是吗。”
……
苏婳回府的路上,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道,“小姐,前方被锦衣卫封路了,只能绕路而行了。”
苏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龙潭湖桥上、岸边,呜呜泱泱围观的百姓不少,纷纷伸着头往前方看。
突然,一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站在岸上高呼,“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回避!”
人群一动未动,那锦衣卫立刻拔出腰上的绣春刀,百姓马上鸟散状回避。
车夫见状,立刻将马车赶到大路一旁,苏婳听见几名百姓闲聊的声音。
“该!失踪了这么久,偏偏腊月二十六发现儿子尸体,这回别想过年了。”
“听说都变成干尸了,凶手都查不出来,真是报应!”
“嘘!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严首辅的儿子,严骁,少议论这些,赶紧回家!”
苏婳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前方发生了什么。
严骁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凶手隐藏这么久,一直让严家的人心悬着,最后却选择在今天让事情浮出水面,就是不想让严家好好过年。
苏婳轻笑一声,这“凶手”,人还怪好的。
翌日。
靳珩将无极道人送回了云隐道观。
出于感谢和礼节,靳珩上山时带了不少年货,这其中自然有明真的。
靳珩和白德耀出云香院时,明真送他们离开。
院门口,白德耀说道,“明真道长请留步。”
明真颔首,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他真是每次都来去如风,从未回头看过她一眼。
院外一棵粗壮的罗汉古松后,藏着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