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知道不能再闪烁其词了,于是想了想后朝两位老将说:“关于这马镫,其实需要用铁来锻造,刚才晚辈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临时用柳条皮来代替。”
平阳侯点了点头,满意赵启明的态度,于是继续听着,等待下文。
“刚才的马镫只是简易马镫,真正的马镫还要复杂一些。”赵启明又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描述不出来,然后朝两位老将说:“但其实锻造起来却并不困难,两位叔叔若是想看,等回去之后我尽快打出几副,到时让两位叔叔亲自过目。”
魏其侯重新露出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说:“若能看到实物,自然最好。”
“可有什么难处?”平阳侯看向赵启明,问出的话很实际:“既然需要锻造,自然需要铁匠与熟铁,你东亭侯府只怕没有这些东西,若有需要我可以派人去你府上。”
赵启明想了想,然后摇头:“这倒不用,找个打铁铺子就能做好。”
平阳侯这才点了点头。
说话间,牧场中传出万马奔腾的隆隆声。
仔细一看,李广似乎已经开始了行动,但相隔太远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只能看到马群奔跑起来,而本来在四周围观的灌英等人,则兴奋在游弋在马群四周呈包围态势。
“马师没动。”平阳侯指了指牧场,难得露出笑容。
魏其侯也心情不错,捋了捋胡须说:“看来是打算自己动手。”
两位老将的话让赵启明明白了些什么。显而易见,看到驰骋在塞外草原上的千古名将亲手降服烈马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于是他也兴奋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灌英等人仍然在马群四周游弋,李广仍然不见踪迹。
但忽然间,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的马群忽然间受惊,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而与此同时,一匹黑色骏马脱离的队伍,灌英等人也立即不再理会呼啸而过的马群。
这瞬间成为焦点的黑色烈马极为暴躁,毫无章法的乱跑,似乎有意让自己的身体颠簸起来,甚至还有几个抬腿的动作。也就在这时,赵启明看到了马背上的李广。
这位驰骋在塞外草原上的老将身形矫健,就像是被吸在马背上一样,任凭胯下黑马如何颠簸都没有丝毫掉下来的迹象,这无疑在迅速的消耗着那匹黑马的体力。
终于,奔跑中的黑色烈马有些体力不支,李广抓住这个机会,一手抓住烈马的鬓毛,一手勒住黑马的脖子,只听一声长啸,黑色烈马前腿离地,来了个立马扬威。
魏其侯和平阳侯露出了笑容。
显然,他们知道李广已经成功降服的烈马。
果然,当那匹黑色烈马双腿重新落地,再不像之前那样乱跑乱叫,只是有些气息难平的打着鼻响,瞬间就温顺起来。而此时,李广也终于直起身。
远处的灌英等人欢呼起来。
守在旁边的灌夫和周建德,也哈哈大笑着围了上去。
很快,李广就骑着自己的新坐骑,回到了魏其侯和平阳侯身边。
仔细一看,这黑马不如金牙高大,但毛色鲜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格外有神,让赵启明这个不懂马的人都知道,李广降服的这一批黑马,想来也是万中无一的好马。
“还满意吧?”魏其侯看了看黑马。
李广朝魏其侯抱了抱拳,然后难得笑着说:“就它了。”
魏其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也该早些回去了,午后你还要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