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想眨去眼睛里的水雾去看清陶桃,“桃子,我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错了,我就是那样的人。阮绥绥,其实你也是,我们都是自私的,现在就结束我们这段自私的友情,就当我陶桃从来都不认识你。”
陶桃站起来,从精致的皮夹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戴上了墨镜。
“桃子。”
陶桃回过头,不知道是墨镜太过冰冷还是她的目光本来就是冰冷的。
阮绥绥跑过去拉住她,“陶桃,你别这样,你说的我都不信,我们这些年的情分根本做不了假。”
陶桃涂着晶粉色丹寇的手推开她,“即便是真的都随着时间淡去了,阮绥绥,我说了请不要打扰我,也不要让小丁再找人跟踪薄风,他那个人要是做出什么还真不是我能想到的,想必小丁的教训已经够了吧。”
“桃子……你竟然能说这样的话,小丁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呀。”
“哼,那是你自己觉得。”
香风逝去,人远走了,只在空气里留下了冷冷的哼声。
阮绥绥瘫在椅子上,冰冷的眼泪湿了脸。
洁白的纸巾放在面前,靳燕西漂亮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擦擦眼泪。”
“谢谢,对不起我失态了。” 把纸巾盖在脸上,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水蛋蛋。
靳燕西在她对面坐下,他看了看从窗口开过的红色保时捷,深深的抿了一下唇,“绥绥,我的中文不太好,不过我听说过一句话,说这人生就像一列火车,途中会不停的有人上车下车,下去的只能说和你没缘分。”
他的中文的确不太好,但是他的意思阮绥绥懂了,就是让她把陶桃当成一个下车的。
绥绥向来懂得好坏,靳燕西搜刮一通才憋出的鸡汤她不能不喝,不过那份伤心根本就遏制不住,眼前一幕幕全是跟陶桃的过往,夹杂着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痛和委屈以及对唐安城的遗憾,她完全失控崩溃。
靳燕西本来就不会安慰人,他讨好女性的手法不过是靠着一块蛋糕,现在看阮绥绥哭的厉害,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只好跑到她那边环住了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沈崇禹拿着手里的电影票兴冲冲的来找阮绥绥,却发现他前妻被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圈在怀里哭。
电影票在手里握紧,他深邃的眸子透着阴沉,隔着一层玻璃恨不能用眼睛把搂在阮绥绥的男人捅俩个窟窿。
长腿大步,他猛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