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就像你这种怪物一样,和我们这些被认为作恶多端亵渎尸体的黑魔法师也没什么区别。”
白染对于芙蕾斯用怪物称呼自已并没有什么反应,“区别?也许确实没有。我们都是以他人的痛苦为食的怪物。”
芙蕾斯感到惊讶,“你。。。。。。承认自已是怪物?”
白染没有说话,自已需要煞元才能变强以及维持生命,这意味着自已的一生都离不开杀戮。
芙蕾斯狡黠地说:“那你凭什么审判我?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白染一脸平静,“审判?这不是审判。我并非好人,如你所说,我是个怪物。杀你,不是因为我比你高尚,而是因为你威胁到了我的生存。”
因为芙蕾斯曾试图杀掉自已,所以她要杀死她。。。。。。白染自认为如此。
芙蕾斯听罢,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像你这样的怪物真的会觉得自已能被威胁到?难道不是为了金钱猫的那两个朋友?”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讽刺,“也对,你这种怪物哪会懂得友情。”
白染闻言一愣,仿佛被这番话击中了某个柔软的地方,她的思绪开始飘忽。
她特意不让帕米米和殁跟过来,自已一个人来到这里,因为。。。。。。自已想要得到煞元?
但真的只是如此吗?是否也出于对殁安危的顾虑,担心自已无暇照看,怕她跟来会有生命危险?
她杀掉了所有的邪祟信众,真的仅仅是为了煞元、为了排除威胁到自已生存的潜在隐患吗?真的只是如此吗?是否也有念及到帕米米的善意,而想要帮她、帮长期素食猫铲除祸患?
白染扪心自问,她发现自已貌似没有将魔王、勇者、古龙和天神以外的存在视作目前阶段真正无法战胜、真正能够杀死自已的存在,她根本不觉得芙蕾斯这样的凡人是什么非常严重的隐患。
对于杀掉邪祟信众是为了力量,白染能够毫无犹豫的回答“是”,但。。。。。。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因素在影响自已的行为和动机,就连白染自已都一时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我为什么要去关心短寿的凡人呢?”白染喃喃自语,“也许几十年内她们就死了。”白染陷入沉思,她的面具下掩藏着复杂的表情。
是啊,为什么呢。。。。。。
白染初步的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意识到了自已的变化。
胸口处传来刺痛,白染就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轻轻得挥挥手,将灵魂重回身体后发动袭击的芙蕾斯打飞了出去。
异世界的人生命还真是顽强,仅是挑断了四肢筋脉,还是能够活蹦乱跳。。。。。。白染将芙蕾斯的四肢斩落,然后拔出了芙蕾斯插在自已心脏上的匕首,随手一丢,她从开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打算躲。
“谢谢你,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些事情。不过想要杀死我的话,只是刺穿心脏是没用的。”
芙蕾斯忍着剧痛看向白染的胸口,仿佛刚才她刺穿白染的心脏只是没有发生的错觉。。。。。。足以让人类致死的贯穿伤居然在转瞬间就痊愈了,眼前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彻底的放弃了挣扎,在白染愿意和她说些秘密的时候,芙蕾斯就知道被迫知晓了白染秘密的自已不可能会被放过了。
她倒在地上,看着白染离去的背影,疑惑为什么自已还没有被杀。
直到看到了那液态阴影一般的黯灭,它就像是一条黑犬,歪头歪脑的看着自已,然后张开了锋利的爪牙涌了过来,淹没了芙蕾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