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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三哥你不要靠得这么近、真是要命!
沈季强作镇定、伸出手掌抵在对方肩膀上,用力将他推离几尺,非常大方地表示:“三哥有正事要做,那就肯定得先完成。再说了,我在这儿也忙着呢,没多少空闲时间——”
蒋锋终于忍不住那股醋意了、他直接挥开沈季的手,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抓过来,咬着牙问;“听说你们帐篷里有六个人?还挤着一块儿睡的?那你小子最近几晚岂不是左拥右抱的、嗯?”说完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沈季慌忙叫屈喊冤枉:“哪、哪有的事?这里的安排就是这样,大家都这样的,再说了我睡在最边上,旁边就挨着一个栓子而已啊。”
蒋锋听完更加生气了、又咬了他一口,妒意十足地问;“就一个而已?怎么听着你好像特别不满足似的?”
沈季:“……”,算了闭嘴吧,说多错多。
蒋锋冷哼一声,松开他的手,回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随手抛在屏风上挂着,他决心好好教训一下乐不思蜀的某人。
“三哥,你干、干什么?”沈季正低头作忏悔状、妄想蒙混过关时,听到响动好奇抬头,立即被近在眼前强壮的身躯给吓得结巴脸红。
蒋锋动手轻松将人提起来,自己跨进去坐好再把人安置在自己身上,单方面强硬地宣布;“这儿条件简陋,咱们得将就凑合一起洗……别动、别乱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夏天的时候,前面的饮马河里多少人去游泳……”
=============哈喽~我来拉灯啦==================
等俩人洗完后,已经将小半桶的水都撒了出去,沈季愤恨地望着蒋锋,没好气地说:
“你差点捂死我!”
蒋锋笑着给沈季拿来干净的换洗里衣,重新恢复了理智,解释道:“放心吧,三哥心里有数的,只是怕你引来外边的人注意。”
沈季虽然也满足、可仍然皱着眉头哼哼唧唧,毫无顾忌地表达着自己小情绪:“……总之,就是你不对了……被别人看到咱们就完了你知道不?很危险的啊……”
俩人又回到了在家里时的相处模式,蒋锋微笑着任由沈季发泄不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贴心帮他套好衣服。
“幸苦了,媳妇儿,以后会好起来的。”
沈季坐了起来,认认真真地说:“不辛苦,来了以后才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在这里……非常有意思。”
——只有在这里,我才真正了解了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
☆、第109章恶人先告状
“谢谢你了小大夫,改天哥好了带你去喝花酒哈。”说这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军汉,他的大腿被一箭射穿,幸亏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被穿透的创面有点大、流了不少的血而已。
这个帐篷的病人由沈季负责换药煎药,里面一顺溜躺了四个,都不是重伤(重伤者也不敢交给新人看管),因此他们都歇息够了、有足够的精力胡吹唠嗑。尤其是长得白皙清俊的沈季进来忙活的时候,这些个无聊透顶的大汉总算是找到了点乐子。
“嗳弟弟你可千万别听汪德子的,那厮简直坏透了。要说喝花酒哇、那还得跟着哥哥我,老子从小在贺州城长大的,十五岁开始跟我叔一起逛花楼,你们哪个比得上我?”
有人不服气了、大声怪叫:“什么?十五岁毛长齐了没?莫不是跟过去看门望风的吧?哈哈哈哈哈……”
“……”
沈季满脸的无奈,加快手里的动作、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到——这些人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就不能安心躺着养伤呢?非得嘚吧嘚吧个没完没了!成天不是逛窑子就是喝花酒的……
他手上正帮忙换药、这伤患背上有一道刀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些骇人,清洗干净后每天重新拆开上药,沈季轻声安慰:
“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
这挨了狠狠一刀的人叫郑福,平时是嘴里最没个把门的、荤素不忌。此时他扭头望着帮他上药的小大夫白皙清俊、眉清目秀的模样,简直浑身都惬意,装模作样扯着嗓子唉哟唉哟叫唤,一会儿说轻了痒、一会儿喊重了疼。
沈季拧着眉头、耐着性子说:
“郑大哥你快别喊了,别人还以为我学医不精怎么折磨你了……像刚来那会儿那样就挺好的啊。”
郑福立刻顺竿子爬、腆着脸肉麻兮兮地说:“嗳行、不喊就不喊么,小大夫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咱们相识一场也是个缘分不是,呐你都知道我叫郑福了,没理由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沈季俯身、细心将布条一圈圈缠紧,最近几天被这几个兵油子闹得头疼,偏偏这些人又是他的负责对象、必须得照料好他们才行。他只能再一次避重就轻地回答:
“几位大哥别再叫我大夫了,我这还是个学徒啊,叫别人听见不笑掉大牙了吗?王大夫每日巳时正会过来看的,大家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千万别瞒着王大夫,讳疾忌医害的是自己。”
郑福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他本来就偏好这个。看着沈季收拾医箱要走,他赶紧扯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地说:
“嗳你不准走,要是今天你还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你就别想走了!”
沈季咬牙死命拉扯自己的袖子、当然拼体力的情况下他的赢面太小的,灵机一动、沈季突然抬头向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孙参将您来了啊。”
幸好、郑福一听到“孙参将”,条件反射地就放开了沈季,抬头准备迎接自己的顶头上司,沈季趁机拔腿就跑,留下一不小心上当的郑福在后面扯着嗓子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