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这些事,我本不想你知道,我知道陆正风待你很好。。。”杜香菱走上前,看着她,陆无忧目光中满是愧疚。
“你不必觉得亏欠他什么,他知晓你非他亲生怎么还会待你如亲子?”
陆无忧和陆正风之间的关系甚至比杜香菱还要亲上几分,当初杜香菱毒杀陆正风也是谎称重病不治。
“可你为何要杀了他啊?我们欠他的还不够多吗?”陆无忧低吼着双目噙满泪水。
“无忧,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眼下,你不该沉溺于这些,你该心无旁骛去帮阿月击退敌军。你要娶宋清浅,我也已允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杜香菱始终不肯责备太过。
她抓着陆无忧的手臂,苦劝道:“其余事,以后再说,好吗?”
陆无忧似失了魂。
她才知道原来杜无伤和她一丝血缘关系也没有。她以为杜无伤真是和她一母所生。
杜香菱一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来气,她压下怒火,说:“杜无伤,他杀了阿鸢,他还想杀了你!他吃里扒外,我已经果断了结了他,你这两年做事情犹犹豫豫,哪有一点你父亲的影子?”
杜香菱深深叹出一口气,不想逼她太紧。她温声说:“无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给你几日时间,你好好想想,我先去帮阿月。”
杜无忧站在那里看着杜无伤的尸体,良久才转身回宋清浅那里。
她到门口强撑起笑意,还未过子时,今日她们大婚。
“浅浅。”她含笑入内,眼底却是蒙着一层晦暗。
宋清浅除了眼睛,其余都动不了。
陆无忧叫来人替她解了穴道。
“陆无忧,你该履行诺言了。”
待人退下,陆无忧坐到窗前,笑着说:“时候还没过,我们。。。”
她话还未说完,宋清浅满眼恨意将利刃插进了她的胸口。
陆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头颤抖几下。
宋清浅真的想杀她,可她也知道陆无忧不能死,因此她下手也只为泄愤,并未对正心脏,插得也不深。
可她眼底的恨意是真的。
陆无忧笑了一下,贫道:“我以为你会舍不得杀我。”
“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宋清浅的
陆无忧伸手抓着宋清浅的手不让她拔,杜香菱还未走远,动静不能太大。
她强忍着疼痛,凭着小时候习武的记忆,扯下衣裳咬在口中,疼痛使得她满头大汗。
陆无忧一个人处理伤口,用布料按住伤口,咬紧牙关,果断拔出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强忍下痛意笑着说:“谋杀亲夫,可是重罪。”
她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手紧紧按着伤口,适应片刻她才涂上金疮药,自己包扎。
宋清浅从始至终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等到天亮,血流了太多,她也眼皮沉沉昏昏欲睡。
她有气无力对宋清浅说:“母亲该走远了,帮我叫人来吧。”
宋清浅不动,蹙紧眉头,看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你想杀我,又不能杀我,你知道我还不能死,所以,帮我叫人吧。”陆无忧身体已经有轻微发颤。
宋清浅犹豫片刻,才站起身拉开门叫了人进来。
暗星是常年在这寨子中守着的人,他一进门见陆无忧面色惨白,再看她胸前的伤,慌乱道:“少主!”
陆无忧呼吸不稳,低声吩咐:“记住,不许声张,去叫郎中来。”
暗星恶狠狠盯了宋清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