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她第一次提出来将学堂分门别类,允许坤泽入朝为官。她说过要做这件事。
宋清浅说这件事很难,可萧北棠打开了宋清浅从前科举时写的卷子,上面详尽的写了她的看法和可行的做法。
那一年的科举是萧北棠亲自主持的殿试,往前翻,以往的文章也都是对朝政的一些看法,针针见血。
她想把浅浅想的这些事做完。
萧北棠咳了几声,不为所动的瞧着手上的奏折。她每每到子时才肯歇。
殿外一阵微风,烛火闪了一闪,萧北棠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六子朝着宫人摆了一下手,宫人忙领会意思,将门窗关严实,挑了挑灯芯。
片刻,她又咳了几声,六子忙将茶递给她,她用了一口又不知疲倦的批阅起奏折。
六子朝着角落扮做宫人的宋清浅瞧了一眼,面露难色。
宋清浅微微垂首,摇了摇头。
六子点了点头回应,示意宫人将参汤端来,他端起来,笑着说:“陛下,用些参汤?”
萧北棠也没犹豫,端起来快速喝完,将碗递回给他。
只片刻,萧北棠便打起了哈欠,困意怎得说来就来,还如此浓。
六子见状温声道:“陛下,不如早些安置了吧?”
萧北棠一边哈欠一边起身,回了永安宫。
翌日,六子唤她起身早朝,无人回应,他入内一看,萧北棠面色潮红,嘴唇微干,他又换了几声,仍无回应,再一上前查看,她额头滚烫,像是又起了高热。
“太医,快传太医。”
殿外宋清浅听见六子惊呼,心头一紧,她匆忙入内。
“陛下,陛下像是起了高热。”六子焦急的看着她。
宋清浅快步上前,将手背轻轻覆在她额头上,果然奇烫。
“快去备冷湿帕子来。”宋清浅吩咐道。
宫人忙不迭去准备,片刻就将帕子呈给她。
她叠成长条置于她额上。
瞬间萧北棠眉头舒展了些。
宋清浅拿起她的手,那几道枯痕还盘旋在她手背上。宋清浅一瞬慌了神,怎么会这样?难道冰虫没有效吗?
太医匆忙赶来,宋清浅压下眼泪起身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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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焦急道:“李太医,您快给陛下瞧瞧。”
李太医连连应是。
一番诊脉,他叹了口气道:“陛下这反反复复的病,都快成沉疴旧疾了。如今天气多变,怕是又染了风寒。”
六子焦急:“您快给开些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