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余下生命的每一秒,都属于我。”
“你韩剧看多了是不是……”我咬着唇,瞬间出戏:“这种话,周北棋说说我也就认了,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啊你!
现在流行扮暖男么……你长得就是会伤害我的样子,扮又扮不像的!”
“我可以对你有隐瞒有保留,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以我已故的母亲发誓,以我的信仰发誓。
姚夕,你相信我么?”
我看着他一颦一簇的眉峰,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认真。除了很想一头扎进他的内心去确认这份牺牲和包容,我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靠近他的理由。
“韩千洛……你是傻瓜么?”我抽泣着,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拳头捶打在他肩上。
“那你是傻瓜么?”韩千洛伸手拂去我眼角的泪,低声说:“我爱的人,比你爱过的那个人,可是好多了。咱俩比起来,总归是你的眼光差些。”
“韩千洛……”我抽了抽鼻翼:“你这是,在向我告白么?”
“不,我这是在通知你。我要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权利说半个‘不’字。”他伸手把我那被泪痕沾的凌乱的鬓角轻轻归拢在耳后,目光难得如此温柔。
要么是我精神错乱了,要么是他精神错乱了……
于是我咬了他一口,看他有疼痛扭曲的面部表情。哦,原来不是做梦。
“你还是送我回医院吧。”我抽了张纸巾擦着花猫一样的脸。
听我这么说,韩千洛的眼光敛了敛,黯然一瞬:“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委屈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把我抢出来了,我还……没穿裤子呢……”
在车里等了很久,韩千洛才把我的提包和衣物等东西拿了回来。
他解释的原因是——刚一进去就被保安捉住了,要以寻衅滋事的罪名把他送去警署。
“然后呢?”
“然后我解释了一下,说我有精神科医生开具的狂躁症病例证明。看在不曾伤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缺德吧你。”我揶揄了一下,心情终于豁然开朗。
我开始相信这世上一条定律,只要活着不放弃希望,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这会儿韩千洛开车,我则在后排穿裤子。
本来还带了一大包卫生棉的,听说手术过后会一直流血。
这下没用上,要么拆开来擦眼泪吧。
望着窗外盛夏的林荫,我将双手轻轻叠在自己的小腹上。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韩千洛,你有想过自杀么?”
“恩?”大概是我的话题转的太没节操了,他稍微反映了一会,然后说:“有。”
“哦?介意问问是什么原因么?”我试图从后座爬到前座,动作笨手笨脚。然后看到他很不客气地白了我一眼:“怎么?你这是手术不做了,想自己把它流掉是不是?
滚回去坐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悻悻地靠在后面装尸体。
“介意。”韩千洛想了一下:“但我不介意告诉你,是怎么打消念头的。”
我侧耳倾听,像一个懵懂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