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捻骨的时候会很疼,据我所知,好像还没有一个人有真正的勇气做过。”叶帅道。
尖尖这时候插了句嘴:“小念姐,捻骨说白了就是把你脸上的骨头重新再组合一遍,而且是在没有任何科技麻醉的情况之下进行,你可得想清楚了哦!”
这话听得我手心里立刻被冷汗给溢湿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好的呢?
“我不怕痛,帮我,只要能快点见到宽爷,再痛我也不怕。”
“你确定,我们也可以不用这样做,只是得多躲些日子而已。”
“不想再躲下去,你放心,我的忍耐力不会让你失望。”
……
做捻骨必须在深夜十二点进行,对被捻者也有着极高的要求,比如得洗过澡,穿上那身尖尖为我准备的白色宽棉袍。
别墅楼下有一个地下室,我从来没有下去过,一切准备妥当后,尖尖把我带到门口,推开门后他就不下去了。
只见一条亢长的台阶一直延伸下去,底部的密室里有桔黄灯光映出一片来。
身后,响起尖尖关门的声音。
因为知道密室里的人是叶帅,所以在心理到也并没有那么害怕。
可当我下到密室后,看到叶帅坐在一块黑色的毡毯上,周围点满了油灯时,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他张开眼睛:“小念,到这里来。”伸出白暂的手臂迎接,我把手递给他,迈过油灯进去,和他一起坐在那块黑毡上。
“等我一开始之后,就算再疼你也得忍着了,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开始吧!”
叶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闪动着一层蜜汁般的光泽,他的眼睛变得从未有过的冷凌,那瞳孔里有漆黑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他让我闭上眼睛。
紧接着,他凉凉的手指冰凉一点抚到我脸颊两边的太阳穴上,蓦地皮肤下一疼,疼痛一点点漫延,只到额头上……
我原以为无论再疼,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而且无论再疼,于我的坚强我一定能挺得过去,可我万万想不到这种疼像脸上有一双手,他正在慢慢地顺理着我脸上每一根血管,摆着我脸上的每一块骨头。
“啊!”我终于忍耐不住抑头大叫,但无论我怎么叫,怎么抑头,那双手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做着这一切,这些叶帅都提醒过我,会很疼,只是没想到,短短几秒钟的时候,这种疼痛就像把我全身所有细胞都炸开,全身冷汗淋淋,我毫无意识的双手揪住身下的黑色毛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宽爷,为了能活下去,我一定得挺住。
等下颌骨开始移动的时候,我已经接近了疼到意识模糊的状态,耳边好像听到叶帅微喘的声音:“小念,再坚持一下。”
最后一刻,我已经到了极端溃败的边沿,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毡子在手里被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就算死,也绝不能让自己说停手,绝不!
……
“小念姐,小念姐,醒醒。”等耳边响起尖尖的声音时,我蓦地睁开眼睛,怎么晕过去了,成功了吗?
“尖尖,成功了吗?”
才发现居然天亮了,那些油灯早已燃尽,地下室的小窗子里透进金色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