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确有这种药,只是此药极其珍贵,难以炼制,微臣也只有一粒。“
言下之意就是只能给一颗。
虽然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种药的,但是既然都开口了,他不给就是在找死。明鹜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精巧盒子。
宓奚睨他一眼,接过盒子,听出了明鹜的话外之音。
这个人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叫玉珏把密信和药送出去,宓奚盯着明鹜,一言不语。
此人胆大心细,不惧圣威,并且还有这样的医术和心计,若是不受掌控,救人害人就在他一念之间。
【这个不能杀!他很有用的!】
小狐狸的心声又叽里呱啦地响起,宓奚看一眼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收敛了神色。
这小狐狸现在光看脸色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你确实医术高明,既然小湫儿醒了,朕也该赏你。以后药库中的药材你随意取用就是,另晋你为副院长,赏银五十两。”
【对对对!就是这样!把他留下,他以后会帮你大忙的!】
宓奚把简毓按回自己怀中,听见她是想要留人帮助自己,心中感到一阵宽慰。
“另外,姬贵妃近日寝食难安,你去帮她调理一下身子。”
明鹜只能应声称是,终于能离开都梁殿了。
他并未出宫,而是按照吩咐去飞鸾殿为姬姒号诊。
姬姒自那天晕倒,醒来以后便不吃不喝,神色悲哀地靠在床上,不与任何人交流。
金锁束手无策,见自家娘娘这般模样,她心疼得直掉眼泪,跪在榻前不停的劝慰。
明鹜为姬姒配了安神养息的香,让金锁点上,为姬姒稍作疏解。
这是心病,唯有病者自己能解。
出了飞鸾殿,明鹜更改方向,就着月色往闵妃的棠梨宫走去。
“你胆子不小,这个时辰还敢来棠梨宫。”
闵妃身着浅紫色的合欢花织锦软缎,懒散地轻倚在小几上,虽是责怪,音色却因为带了困意而显得娇俏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新做的指甲精致好看,烛光下显得一双柔夷纤细无骨。
明鹜笑了笑,道:“臣奉圣旨而来,为娘娘请脉。”
闵妃瞥他一眼,知道他另怀心思,但还是伸出了手。
明鹜小心地在她皓腕上搭上丝巾,认真号脉。
“回娘娘,您体中的催情香尚有沉积,微臣为您开一个方子,坚持服用半月便可肃清。此外,您可否还在服用坐胎药?”
闵妃点头道:“你开方子,我按时服用便是。皇上近来无心宠幸后宫,更别说侍寝,我已不再用坐胎药。”
她是个极为爱惜自己身子的人,毕竟服侍皇帝原本便并非她所求,若皇上也无心于她,她便更是注重己身。
明鹜见她手边放着一本《天工开物》,不由笑意更甚。
“娘娘可还记得,从前你也读此书,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便总是跑来问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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