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本要开口,见贾赦贾政二人吵起来,就闭嘴不说话了。
贾政红着脖子反驳,大吼:“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贾母拍桌,“够了,都闭嘴。”贾母转而看着贾琏这身新衣服,也很不舒服。
贾琏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解释,给贾母行了请安礼,便要告辞。
贾母留人,“你站住,你弟弟到底在哪儿?”
“他去哪儿了我哪知道,您问他房里人就知道了。”贾琏不解道。
“就是他房里人不知道,我们才问你的!琏儿,你说,你之前出门到底去干什么了去了?你为什么要换身衣服?”贾母质问。
贾琏:“去同僚家了,至于换衣服,原来的破了,自然要还,难道这也有错?”
贾政一听这个,心中更加存疑,“谁能证明?”
贾琏眯起眼睛:“这还要证明?”
贾政接着质问:“那你衣服怎么破的?”
贾琏:“刮破的,怎么,这也不行?”
贾政被贾琏盯得有点发毛,转而看向贾母,请他老人家做主。
贾母犹疑,“既然这孩子是去同僚家了,那——”
“到底怎么回事,刚进家门,就听人说你们找我和宝玉,为得什么?”贾琏没那个耐心等了,截话问。
“也没什么,”贾母开不了那个口,说他们怀疑贾琏是杀人犯,“就是你弟弟去庙里之后就失踪了,我们以为他跟你在一起……”
贾母这话本来是没什么问题,但配合着看她的表情以及贾政夫妻的态度,贾琏不难猜出他们心里龌龊的想法。
这样也行?
贾琏被气笑了。
“所以呢,你们以为我干了什么伤害宝玉的事?”
贾赦和邢夫人互看一眼,这才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先前王夫人看起来脸色那么不好,原来是合计他儿子杀了她儿子。
“去你娘的,你们说谁是杀人犯?”贾赦暴怒,第一冲到前头。
贾政受不了贾赦这样粗鲁,厉声提醒他注意言词。
贾母也听明白了,大儿子这是在骂自己呢。俩孩子都一个的娘,骂的就是她!
“你给我闭嘴!”贾母抖着嘴唇大喊。
贾琏佩服的看眼贾赦,还真是……便宜爹。
贾赦见贾母真火了,也不敢再说,气呼呼的闭嘴,一屁股坐了回去。
“琏儿,你也别怪我们冤枉你,白天说完话的时候,你脾气就不太好,出了门之后,据下人讲你还亮了剪刀,怒气冲冲地直奔府外。”王夫人见没人说话了,就主动解释。
“呵,我拿剪刀就是杀人?照您的推理,这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有嫌疑了,你们谁没拿过剪刀做针线活?怎么偏偏怀疑我。”贾琏斜眸扫视王夫人一眼,真为她可笑的智商感到悲哀。
“你——”王夫人说不过,气呼呼地向贾政求助。
“哪有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人的,去同僚家倒是个很好的借口。母亲,他是户部侍郎,手下巴结他的多了去了,随便找个人都肯为他做伪证。不信您问,他去的那户人家肯定是他的属下。衣服为什么会刮破?肯定是我儿挣扎厮打的时候,把他衣服抓破了,又或者当时在路边,他追人追进林子里,把衣服给刮破了。回来之后为了不让我们发现,他就‘毁尸灭迹’,他更衣后过来。”贾政‘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贾母惊讶的看着贾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贾琏也挺‘震惊’的,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位福尔摩斯·政。
贾赦哈哈笑起来,拍大腿指着贾政:“你胡说什么,难道你真以为你儿子被琏儿杀死了?这种事儿你也信,且不说琏儿的人品如何。就凭你是宝玉的亲爹,你也该盼着他好才对啊,这才哪到哪,你就盼着他死了!”
贾母也觉得贾政的分析太快,但贾赦这种讽刺的笑话更叫她听得不舒服。贾母再次呵斥贾赦闭嘴。
贾琏被这些人闹得头疼,揉揉太阳穴,“我累了,听不得你们胡闹。”说罢,他就走。
贾母盛怒:“你敢!”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了,你去哪儿了,干了什么,为什么换衣服。”
贾琏缓缓转身,用稀奇的目光打量贾母:“这些我进门后就说过了。”
“具体是谁家,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儿?”贾政接茬问。
贾琏的目光当即扫向贾政,缓缓踱步走到他跟前。屋子里顿然安静下来,众人都跟着贾琏的动作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