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回去后,怒气难平,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阮软,凌晨时分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梦见阮软抢走了宋之昀的公司,还把他们母子都赶出家门,自己在黑马地产称王称霸。
从梦中被惊醒后,宋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她一直都觉得阮软是个厉害的女人,当年她才十八岁,就敢跟父母决裂,那时候她喜欢她喜欢得紧,对她的做法没什么异议,反而还很同情她有那样的父母,把她当儿媳妇一样善待,可现在回过头想想,如果当时她不是有百分百肯定,自己离开家后能继续生活下去,她又怎么敢那么决绝地跟父母脱离关系?
那时候她就能掌握到宋之昀不会将她置之不理,证明她很窥探人心,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而且,六年前她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现在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呆在宋之昀身边,这不也是证明了她很有手段?
宋母越想越怕,可偏偏她那个儿子就跟魔怔了似的,非阮软不可,就是不肯跟那个女人分开,她又无计可施,浑浑噩噩想了一上午,把自己弄得脑门直疼,恰好杨真筝打电话来问候,她干脆约她一起出门喝咖啡,有些事她还是想找个人说说。
宋母和杨真筝约在一家中档咖啡厅见面。
杨真筝到的时候,宋母已经在了。
“伯母,你脸色看起来不好,是休息不好吗?”
“别提了。”宋母唉声叹气,“我迟早要被阮软那女人给气死!”
“那可别,她可不值得伯母您这样。”杨真筝笑了笑,往她的咖啡杯里加了两勺糖粉,这是她的习惯,她一直都记得,宋母见状更心疼了,这么好的姑娘,她儿子到底是什么眼光?怎么就不喜欢,偏偏去看上那个女人呢?
宋母一肚子的憋屈和火气:“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想私吞我们家财产!还把阿昀的公司说是她的公司!真是气死我了!我跟气阿昀怎么到现在看不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不会吧,她的胆子没那么大吧?”杨真筝虽说也不喜欢阮软,但她也不喜欢泼别人脏水,她和阮软有几次接触,倒不觉得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宋母冷笑一声:“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杨真筝:“……”
宋母磨着牙说:“她跟她妹妹说的,我听到了!”
杨真筝无语半响,她没有背后骂人的习惯,只能一直沉默听着炸毛的宋母滔滔不绝地咒骂,偶尔劝她消消气,别回头把自己气坏了。
宋母无意中一抬头看向窗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多看了两眼,她顿时冷冷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不就是阮软那女人的妹妹吗?”
杨真筝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只见一群女生浩浩荡荡地走入咖啡店,找了两张桌子拼凑起来,都围着一个打扮得格外招展的女生坐下。
这里靠近一所大学,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来拿毕业证的。
那个被围着的女孩就是阮萌,她的打扮要比其他人成熟一些,加上相貌不错,倒也很引人侧目,杨真筝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神似阮软,但又不如阮软顺眼,不大合眼缘。
她们本无意要听她们这些小女生之间的对话,正准备走了,谁知有个女生忽然问:“阮萌,你不是说你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还去当经理了吗?难道经理都是这么有空的?我昨天都看到你在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