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个杀人犯的,搞得你多清高似的,你敢保证当初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情?你既然知情,也明明知道我妈是杀人犯,那怎么清高的夏律师还是帮着我妈说话了呢?!”
最后一句话,叶曦和冷笑着提高了音调,那目光把夏征看得发毛!
叶曦和还是冷笑,继续说:“我凭什么要想着怎么去面对傅纪年?五年前,他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过我,莫名其妙的与前妻多了个孩子!”
“是,是,没错。”叶曦和笑着点头,看着窗外,“你们是他的朋友,当然是替他不服气,可是我又有谁替我不服气?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讲无所谓,都可以视而不见啊?”
“夏征,我告诉你,也请你告诉傅纪年,别的女人可以。我叶曦和,绝对不可能!”
夏征以往见过的叶曦和温柔娴淑,虽然时而也像只小猫一样,动不动就亮爪子。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曦和,凌厉得像啐了毒的玫瑰。
他被她的改变震慑住,一时间无言以对,也似乎从她的话里明白过来,他太片面的为傅纪年平反了。
叶曦和情绪激动,胸口明显的上下起伏着,最后忍不住还是红了一下眼眶。
她仰着头往上看天花板,一边牵强的笑着,一边将眼泪又逼回去。
隔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
“夏律师,请你体谅一个做女儿的着急和担心,告诉我,我妈还活着吗?我要怎么才能见她?”
夏征抿紧了唇,看着眼眶依旧红着的叶曦和。他原本是真不打算待见叶曦和的,但是却被她最后的一句话莫名的打动了。
夏征心头烦,点燃了一根烟,半晌才开口:“能不活着么,傅纪年拼死拼活的替你保住你妈,能死得了?”
叶曦和听见这个回答,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看向夏征。
“那……我听说在北城监狱,那我怎么才能见她,关在北城监狱里的人没那么容易见吧?”
夏征抽着烟,眯眸看着面前的人,发觉她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女人。也是,本性难移,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改变。
吐出一口烟雾,他低着声音回答:“人是傅纪年保住的,想见,只有通过傅纪年。”
“……”
叶曦和听见这个回答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就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
夏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原本以为她会立马离开去找傅纪年,然后要求见她妈,却不料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叶曦和的确没打算离开,因为她还有疑问。
“现在我想知道,傅纪年作伪证后来怎么样了?”
“你是在关心老傅的意思?”夏征似笑非笑,透过烟雾看着她。
叶曦和也笑,清清浅浅的笑,“不是关心,是想知道真相。”
“那我无可奉告,你问他本人去吧。”
夏征拿起桌上的电话,然后看着叶曦和,“需要我叫秘书送你么?”
叶曦和看着他那样子分明就是让她自己走的意思,识趣的摇了摇头走到沙发的茶几前,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就拿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着叶曦和离开办公室,夏征松了口气,立马起身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
楼下的马路上,先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夏征看了半天没看见,心烦气躁的回到办公桌后坐着,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揉了半天,疼痛没消失,脑子里反倒还不断的想着刚刚楼下的白灼。
他心浮气躁的拿起电话,立马就拨给了傅纪年。
“喂!老傅,出来喝酒。”
电话的那边的男嗓有些沙哑,过段的拒绝,“没空。”
“没空也得出来,你要是出来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叶曦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