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向皇帝保证了要拿上楚荞的项上人头回去。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一天两天不在白野,你们就四处招惹是非,唯恐姓楚的不知道咱们在抓她是不是?”常啸林是个老江湖,行事比一般人谨慎的多。
凤缇萦正在摆菜,这么一听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楚荞还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们也是想忙尽快完成任务,一片好心。”赵进笑着劝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好不容布了这个局等着楚荞落网,你们闹得满城风雨的,如今看来还是要往锦州走一趟。”常啸林道。
“那咱们在白野费这么大劲儿,岂不白忙活了?”赵进道。
常啸林说着狠狠瞪了眼两人,“老子一再说过要秘密行事,你们耳朵都长哪里去了,宸亲王近日就要回京了,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单公公一再叮嘱要在宸亲王回京之前将事办成,若是宸亲王知道了插手其中,他们不仅杀不了楚荞,只怕还会丢了性命去。
况且这白野还是在靠近西楚的地方,就算宸亲王府那边一时瞒住了,要是让西楚那边嗅着味儿了,事情也不好办!
他越想,便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动身去一趟锦州。”
“大哥,这酒菜都送来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孙武上前劝道。
常啸林起身拿了马鞭,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必须把事情办了,迟则生变,让西楚和宸亲王府哪一边知道了,都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行,大哥你路上小心。”赵进也不多加相劝,看着常啸人出了大帐便哼道,“看他左一个宸亲王府,又一个宸亲王府,那姓楚的不过一个已经被他休弃的破鞋而已,宸亲王府犯得着为她出头吗?”
“单公公千叮万嘱,大哥谨慎些也没有错。”孙武说道。
“不说了,吃饭吧!”赵进说着到桌边一撩袍子坐下,正倒着酒便瞧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菜映入眼帘,顿时一伸手抓住,“这双手,可真是生的漂亮。”
凤缇萦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战战战兢兢地说道,“军爷,你们的菜齐了。”
任叔一看情形不对,忙抱着酒坛过来,“来,两位军爷,这是太白楼二十年陈酿,掌柜特意让我们送来的,二位试试看。”
说话间,一说往前递酒,一手去拉扯凤缇萦,奈何却也敌不过习武之人的蛮力。
“赵爷,她只是太白楼打杂的丫头,一直疾病缠身,你……你放了她吧!”任叔一脸惶恐地请求道。
“打杂的?”赵进笑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白皙如玉的手,“一个打杂的乡下丫头,能生出这么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吗?”
这话一说,孙武也不由望了过来,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凤缇萦的脸,想要辩认出她到底是何人?
“手这么白净,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嫩……”赵进笑着,松了手去拉扯凤缇萦的衣襟。
任叔将她拉到了边,叫道,“丫头,快走!”
这么灵性乖巧的丫头,怎么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糟蹋了。
“任叔!”凤缇萦被他推到了营帐口,想走又怕自己这一跑连累了他。
“走啊!”任叔大声叫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横竖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她还年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可怎么活!
凤缇萦狠狠咬了咬唇,一撩衣袖绑在手上的袖箭激射而出,趁着两人躲避的瞬间,拉上任叔立即出了大帐。
然而,出了军营还来不及回到白野城,赵进和孙武已经带着人快马追了上来,将人团团围住,赵进这才看清已被雨水洗进伪装真实面貌,面上现出张狂地笑意,“原来……是缇贵妃娘娘!”
秋风骤紧,雨水冰冷,女子脸上的姜黄和墨迹被冲刷了干净,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
“你说什么?”孙武是后来进到金武卫右卫军的,只是听说过之前宫里有个缇贵妃宠极一时,却不想会是眼前这一个。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赵进骑在马上,笑意狂妄,“这就是曾经名动京师的大燕第一美人儿,凤家的大小姐,在大燕皇宫受宠五年的缇贵妃娘娘!我可是多年前见过一面就从此魂牵梦萦了。”
当年,她随常啸林入宫进见燕皇,偶遇过那时候刚刚封为贵嫔的凤缇萦,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只一眼,就让人入了魔。
凤缇萦被那样放肆的目光注视着,恐惧,害怕,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悄然涌上了心头。
“哦,原来如此。”孙武闻言笑着打量着女子姣美的容颜,道,“好似过不了几日,还要做上西楚的王后娘娘了!”
任叔紧张地望了望边上的凤缇萦,虽然讶异于她的真实身份,但也偶尔有去过岐州,听过不少民间对西楚王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