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意思!”
东阳帝君轻蔑一笑,“木云天将失踪了,你又如何得知是魔族所为?还有,你又怎么确定了,木云天将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怕受到天界惩罚,所以逃遁了呢?”
“一派胡言!天牢守卫如此森严,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重华帝君不慌不忙地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初他看守藏宝阁,那三皇剑不还是失窃了吗?现在你将这些事情,都算在了魔尊的头上。左风,你这说法,最好还是莫要再提。免得让人笑话!”
左风上神不服,一脸固执。
“小神何错之有?若不是魔尊刻意布局,如今,那三皇剑又是如何出现在了神魔之井的?”
“那好,既然如此,本君就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请陛下明鉴,也请一众同僚,能听个明白。”
左风上神的眼皮跳了跳,总感觉有几分不祥的预兆。
重华帝君将三皇剑失窃,后来木云天将下界的种种表现,一一细述,还不忘将三皇剑所造成的伤害说得更仔细,更严重。
右手一挥,水云镜出现。
重华帝君注入自己的法力,当初三皇剑在枷罽的手中引起的种种血腥,再度一幕幕的闪现。
“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木云天将的表现?明明就是陛下派其下界寻回三皇剑,可是由始至终,他都做了什么?不过是受了些许小伤,便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生灵受尽屠戮,这是我神仙该有的表现?”
一番话,说得众人是个个儿摇头。
先前还一直为木云天将抱不平的几名神仙,则是面色通红,好不丢脸。
“再看,这是天脉者,为了能让三皇剑脱离枷罽之手,不惜以身犯险。你们看清楚了,最后收了此剑的,便是天脉者。”
众人瞪大了眼睛,许多见过夭白公主的神仙,此时自然有了几分的疑惑。
因为画面中的那位天脉者,与公主简直是太像了!
不仅仅是相貌,更重要的,是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和倔强!
左风上神紧紧地抿着唇,完全没有想到,重华帝君竟然能将水云镜,运用得如此娴熟了。
这水云镜,数千年来,他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想不到,第一次见,就是冲着他来的。
天帝看到了自己女儿在里面受苦,心头难免又是一紧。
千年前,女儿是他的骄傲,特别是当年她吐血倒下的时候,那个画面,已是困扰了他上千年。
“三皇剑被天脉者所收,同时,她为了能让栖霞山的那些死伤之人,恢复如初,放弃了自己能治愈的机会。最终,枷罽将内丹献出,救了所有人,却独独救不了天脉者。”
重华帝君的声音有些黯然。
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劫数。可是现在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陈述当时的情景,他的心里,仍然是会有几分的沉痛。
如果可以,他当真是愿意代她受过。
“天脉者灵魂被逼出体外,如果不是后来有魔尊与本君合力相助,只怕天脉者,便就此陨落。”
天庭内,众神议论纷纷。
左风上神则似乎是抓住了某个重点,挑衅道,“既然帝君早知是由天脉者得到了三皇剑,为何不肯早早明示?反要再令小神下界走一趟?”
一旁的一位小将似乎也觉得不满,“就是。既然是她拿到了三皇剑,便理应交出,以回归我天界的藏宝阁,身为凡人,怎可私藏?”
因为小将的年纪不大,显然是入天界的时日不久,应该也不曾见过夭白公主,所以才有此一说。
重华帝君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并不理会。
“陛下,天脉者是何等的存在,想必众神都知晓。她小小年纪,便为妖、凡两界,化解了几次的磨难,这等的功德,本君敢问,在座何人敢站出来,说一声自己比她强?”
如此一问,众神只觉得羞愧无比,个个低头缩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左风上神见此,心知这一局,怕是主动权,又回到了重华帝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