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你已悔了我一辈子,一辈子。”
“现在,你还要继续着来毁我吗?”
“曾经,我是那么疼你,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连翘到江州时才八岁,小丫头一个。比连翘大十岁的她就像一个姐姐般的给了连翘全部的关怀。
虽然这个关怀中多是为了讨好秦琛,但终究是关怀啊。
她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连翘,就像讨好未来小姑子般的讨好着。
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秦琛的救赎。
然,当她和秦琛都已青春年盛,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年纪的时候,秦琛对她,哪怕是牵牵手都没有,他对她从来是礼仪有嘉。
她渐渐有所明白,秦琛待她似乎根本就没什么男女之情,而且这礼仪有嘉中的‘礼’还是看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
那,秦琛所谓的救赎、所谓的等待难道不是她?
那,她是不是自做多情了?
那,那个真命天女会是谁?
她心中揣摩着会不会是匪匪?
可又一想,怎么可能,匪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啊。
也许,秦琛就是那么个冷情、淡疏的主。
至少,他身边没什么女人,而她是离他最近的女人。
秦琛若真要成婚,她定是不二人选。
就这样,她自我揣摩、自我担心、自我安慰的等到了秦琛可以成婚的年纪。她想,如果她真是秦琛的救赎的话,秦琛应该会向她求婚了吧。
可是,秦琛不但没有求婚,反而去了部队。
她终于明白了,她也许从来就不是秦琛的‘救赎’,也不是秦琛在等的那个人。
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屑想了,她应该及时抽身。
然,她又侥幸的想:男人嘛,本就是保家为国、志在四方,又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秦琛只不过是在按他的既定规划走好他人生的每一步而已。
那个救赎也许是她也说不定。
是以,在秦琛当兵的日子,她便那么一心一意的等着秦琛。她想,她的等待终究会等来花开。
她这一等又是两年。
两年后,秦琛归来,她欣喜的去迎接。
然而,秦琛的眼中只有那个匪匪,那个小太妹匪匪。
秦琛以强权手段赶走了那个令匪匪迷恋的摇滚学长顾天佑。
那个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秦琛看匪匪的眼光不一般,不再是一个监护人应有的眼光,那种眼光中有掠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掠夺。
哪怕匪匪为了顾天佑叛逆着秦琛、骂着秦琛、打着秦琛,秦琛却都是以那种眼光看着匪匪。
至此,她恍惚大悟,秦琛的救赎是匪匪,他一直在等匪匪长大。
她的心,彻底的寒了。
她的出身虽然不好,但后期的机遇非常好,虽然这个机遇是以身体健康为代价,但她却获得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名誉、地位、财富。
做为江州第一名媛的她也有她的自尊、骄傲。
虽然楚楠、齐白等人喜欢拿她和秦琛开玩笑,但她知道那都是他们只限于朋友间的言谈无忌,秦琛从来不当真。而她呢,当真也要装做不当真。所以,她之于秦琛的感情,可以说是一份寂寞的、甜蜜的、倍受折磨的单相思。
她清楚的知道,这份相思若被她毫无顾忌的当面道出,她和秦琛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