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志明和制服男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父女两人。
叶建军缩在墙角,好似没脸见人一般。
叶曼筠眼泪婆娑,心也感觉像是在滴血:“爸,你就真的连见都不想见我一面吗?”
叶建军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爷爷去世了。”叶曼筠无力的说道。
一听这话,叶建军再也无法沉默了,震惊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你爷爷过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不断摇头,根本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叶曼筠眼泪成串,凄声道:“爷爷他真的过了,就在你被抓后的第三天。当时债主都找上门来,爷爷他……他……”
她说不下去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建军如遭雷击,目光呆滞。
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他没有想到。
时隔数月,跟女儿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收到如此噩耗。
“爸……”
“爸!”
“是我对不起你啊!”
叶建军哭得撕心裂肺,拳头不断砸在自己身上。
叶曼筠瞬间慌了神,忙是跑过去想要制止他,父女俩随后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哭到累。
哭到眼泪都干涸。
叶建军眼神空洞的靠坐在墙边,就好像丢掉了半条命的人一样,嘴里呢喃道:“我枉为人子,枉为人父,我对不起所有人……”
“曼筠,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和你爷爷啊!”
他痛苦的捂住脸,只想一死了之。
叶曼筠痛心,也心疼。
她也很想对着父亲痛骂一番,但她心里也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就算再怎么骂,也无法改变爷爷去死的事实。
叶曼筠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道:“爸,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改造。爷爷已经走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这一次多亏了大哥帮忙,不然我想见你都见不到。”
叶建军抬起头,一瞬间就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曼筠,都怪爸没用。如果不是爸贪心,就不会弄到现在这一步了。你回去老宅子,在花园那个大缸子底下,爸藏了两万块钱。”
“你带着那两万块钱,去别的地方谋出路吧。”
“爸已经对不起你爷爷了,不能再拖累你了!”
“爸,我不走……”叶曼筠咬着嘴唇,开口道,“老房子是爷爷一辈子的精神寄托,我要是走了,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树挪死,人挪活啊!”叶建军都快急哭了,开口道,“现在外头都是追债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你这让我怎么放心呢?”
“大哥已经帮我解决掉一个债主了!”叶曼筠低头道。
叶建军愣了愣,忙是问道:“你说得这个大哥到底是谁啊?曼筠,你可千万别跟人学坏了。”
“爸,你误会了,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大哥。”叶曼筠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应该还记得,爷爷跟你说过,他还有个举家搬迁到南方的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