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深山,来的人少,才有那么多的板栗,如果是在后山,早就被人捡得一个不剩了。
张鸣曦这次学乖了,不再逞能爬树,而是捡了一根长棍子,站在板车上,对着板栗树一阵猛敲,树上的板栗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白竹站在旁边看,见刺球掉下来太多,生怕砸到了头,忙招呼娘和宴宴躲远一点。
等板栗雨停了,他们才跑过来捡刺球。
张鸣曦生怕刺球扎到他的手,忙制止道:“我来捡,你去找个石头砸刺球。”
白竹心里高兴,一来张鸣曦不再爬树,明显是懂了他的担心,二来,张鸣曦不让他捡刺球,显然是心疼他。
他不再犯犟,乖乖地捡了两个石头过来,把刺球砸开,胡秋月和宴宴捡着里面的板栗往背篓里丢。
张鸣曦掰了几根松枝,简单的扎了一个笤帚,把刺球扫到白竹身边,堆成一大堆。
他扫好刺球,也捡了一个石头过来砸。
人多力量大,四个人一起动手,速度就是快。
砸到一半的时候,张鸣曦肚子饿了,白竹听见了他肚子“咕咕”的叫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抿着唇,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求安慰的模样,心里一软,忙道:“娘,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砸,手酸的很。”
说着,跑去板车上拿下盛水的竹筒和馒头,几个人围着板车坐下歇息,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吃。
蛋黄见大家都在吃,没有它的份,急得“呜呜”直叫,围着白竹打转。
白竹拿了一个馒头丢给它,又用石头在地上挖个浅坑,倒了一些水进去,笑道:“蛋黄,快来喝水,等一下渗没了!”
蛋黄倒是乖巧,忙伸出舌头舔水,几下子喝完了,才低头去吃馒头。
胡秋月逗蛋黄道:“蛋黄,你还是不是只狗啊?别的狗上山就逮兔子,你上山了自己找不着吃的,还要人喂馒头,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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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蛋黄有没有听懂,冲着胡秋月“汪汪”叫了两声,叼着馒头跑到旁边吃去了,头朝一边,把屁股对着他们。
宴宴笑道:“娘,你看,狗都嫌你话多,跑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和白竹哈哈大笑,胡秋月气得伸手拍宴宴的头,骂道:“臭小哥儿,就你会说话!”
白竹见他娘两个磕起来,边吃馒头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鸣曦宠溺的望着他发痴笑,故作嫌弃地道:“傻子,只知道傻笑,干你什么事啊?”
白竹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含着一嘴馒头笑道:“宴宴好会说话,一句话给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着又要笑,胡秋月骂道:“你也是个臭小哥儿!宴宴一句话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就能让你笑成这样?”
这句话一说,不但白竹忍不住笑,宴宴和张鸣曦也跟着笑。
白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心里熨帖得很。
胡秋月这一骂,让白竹觉察出娘对他的不一样来。
娘以前很心疼他,但在他面前客气的成分居多,几乎不说重话,更不会骂他。
如果他和宴宴一起犯错,娘总是骂宴宴,找借口为他开脱,看似偏心他,其实是有一层深深的隔膜。
这次娘像骂宴宴一样的骂他,显然把他当做宴宴一样的了,真正把他当做了一家人。
白竹今天和夫家人真正融入到一起,他焉能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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