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被子很旧了,也薄。当时家穷,置办不起厚被子,完全靠张鸣曦年轻,火力壮,才撑过来的。
不过,现在是搭在喜被上面,睡觉时,两个人又喜欢抱得紧紧的,应该不会冷吧!
白竹晒好被子,看看时间还早,天气又好,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想着,干脆把床单洗一下,晚上再洗个澡,干干净净的住新房子,睡干净床。
他怕晚了会晒不干,忙跑进去,一把掀起刚刚铺好的床单去水塘洗。
宴宴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跑来跑去,见他洗床单,心痒痒的也想洗自己床上的被子,又怕白竹以为自己嫌他们的被子脏,不好意思说出来。
白竹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一边搓洗着床单,一边仰头问他:“你想不想洗被套?如果想洗,快去拆了拿来洗,晚了就干不了了。”
宴宴扭捏了一下,含糊地道:“要不我明天再洗吧!”
白竹点头道:“随你吧,我是想着今天换了干净被子,干脆洗了床单,晚上洗个澡,干干净净的睡得舒服。今天初八,盖个二十两天,过年前再洗一次,干干净净的过年。”
他说得性起,怂恿道:“赶快去拆被子,我帮你洗。洗得干干净净的睡干净床,只怕明早舒服得不想起床呢。”
宴宴本就想洗,只是怕白竹多心,听他这样一说,就坡下驴,笑道:“好,听你的!”
说着,飞快地跑进去拆被子。
床单好洗。白竹爱干净,外面的衣服不能穿上床,洗澡也勤,也不是很脏,等宴宴抱着脏被套出来时,白竹已经洗好了床单,正站在石板上吃力的拧干。
宴宴忙跑过去,把被套丢在地上,撩水洗干净手,不高兴地道:“被单吸了水,沉得很,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拧,当我是空气吗?来,我帮你。”
白竹歉意地一笑,在他心中,总把宴宴当孩子看,轻松活计随便他做,重一点的自动排除。
但被单吸了水的确太重了,一个人拧不动,宴宴的提议最好不过。
他们站在塘岸上,一人捏着一半被头,使劲地往反方向拧着。
随着俩人一使劲,被单上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俩人咬牙切齿地使劲,直到被单都快拧成了麻花,才松开被单,抖散了,又再拧。
被单差不多拧得半干了,再也挤不出水来,白竹把自己手里的被头往宴宴手上一搭,道:“快拿去晾。尽量抻开,不要折在一起哈。”
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套,蹲到石板上开始清洗。
宴宴刚刚把被单晾好,见家里晾衣服的两根竹竿都是满的,一根晾了两床棉被,一根晾了被单,自己的被套没地方晾了。
平时这些事都是白竹操心,他跟着帮忙就行了,可现在白竹忙着给他洗被子,顾不上这些。
春节快乐!又被关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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