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看得见,摸得着,陪在他身边,才能减轻心里的那份惶恐和不安。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张鸣曦搂着白竹,拉起他的手亲了亲,问道:“竹子,我再不想出门了,我要天天在家陪着你。田里产出有限,粮食仅能糊口,还要找个赚钱的营生,多挣点钱,让你们过好些。”
白竹一听,想起一件事,翻身趴在他身上,把头摆来摆去,用鼻尖去撞他高挺的鼻尖,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你。之前贩货我不准你去,你非要去,有没有挣到钱啊?”
张鸣曦想起他执意要出门时,白竹痛哭两天,床都起不来,等他走后又大病一场,心里又酸又疼,很是后悔。
他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手按下他的头,温柔地亲了亲他调皮的鼻尖,叹气道:“唉,后悔不听你的话,非要往外跑让你遭了大罪。我就说呢,做生意分离是常事,纵有不舍,哭哭啼啼的闹一闹就行了,也不至于哭成那样。原来冥冥之中早有预兆,差一点成永别了!”
白竹一听,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后怕地道:“不准胡说!什么叫永别?只要有一口气在,我爬也要爬回来的。”
张鸣曦嗯了一声,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手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这次贩货很顺利,连本带利挣了四十两银子。还债用了三十五两,剩下的五两出去寻你时做了盘缠,用了一些,还有四两多。”
白竹笑道:“我有三两,加起来就是七两了。”
“干爹给你的银子你不是没要吗?哪里来的三两?”张鸣曦皱眉。
白竹笑嘻嘻地把李二踢了他一脚,赔了三两银子的事情说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把张鸣曦心疼坏了,忙坐起来点灯去看他的腿伤。
伤早就好了,张鸣曦不放心,把他的两条白花花的细直长腿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看见个黑痣都要大呼小叫地摸半天。
白竹被他摸得浑身痒,笑着推他:“别摸了,早好了。就是替燕子挨了一脚,干爹感激,才认我做干儿子,教我手艺的,这一脚挨得值。”
张鸣曦伏在他身上,抿唇不高兴地凝视着他,白竹受不了他的低气压,双手肘支床,抬起头,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啄了一口,哄他道:“皱眉不好看,快,笑一笑,我喜欢看你笑!”
张鸣曦叹了口气,皱眉心疼地道:“傻子,以后再不准了。遇到危险要自保,再傻乎乎的往前冲,别怪我翻脸。”
白竹知他心疼,故意逗他:“来呀来呀,你翻脸啊,我好怕呀!”
一边说,一边咯咯笑,娇憨可人。
张鸣曦又气又爱,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拿他毫无办法。
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一招制他,翻身压了上去,咬了一口那张恼人的小嘴,恨恨地道:“你就欺负我吧!把我心疼死,你有什么好处?”
白竹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道:“哼,我就欺负你,我不欺负我男人还能欺负谁?”
那声音软软糯糯,一句“我男人”含娇带怯,勾人心弦,张鸣曦心里一荡,低头吻了下去。
白竹惊叫一声,又嘻嘻笑了起来。
一时听得咕叽一片水响,白竹那张叭叭的小嘴总算堵住了,再说不出一句整话,只听得见甜腻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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