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连菜带饭吃了三大碗,吃得鼻尖冒汗,脸上红扑扑的,吃得打饱嗝,实在撑不下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摸着肚皮笑道:“伯娘做的饭太好吃了,肚子都要撑破了。”
李立维年轻汉子,吃得也多,夹了一块肉给宴宴,自己也夹了一块吃,笑道:“那可不!除了娘,小哥和宴宴做饭也很好吃的,你吃一阵,保准会长胖!看看,我现在胖了多少!”
宴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自己贪吃,还怪我们做饭太好吃,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人?”
李立维笑嘻嘻地凑到宴宴跟前,头一歪,小孩子耍赖似的道:“就霸道,就霸道!”
李立维和宴宴在一起就闹,李立维喜欢撒娇,宴宴愿意宠,一家人见怪不怪,习惯了。
白露却是第一次见一个汉子在小哥儿面前居然能娇气成那个样子,不由得新奇地瞪大了眼睛。
白竹啧了一声,嫌弃地道:“立维,你得亏没有尾巴,要是像蛋黄一样有尾巴,只怕早就摇断了。”
蛋黄正缩在白竹脚边啃骨头,听见自己的名字,仰头“汪”了一声,尾巴一阵乱摇,啪啪地击打着地面,告诉李立维,尾巴是这样摇的!
几人哄堂大笑,李立维不好意思地瞪了白竹一眼,又跟宴宴撒娇告状:“宴宴,小哥欺负我!”
宴宴咽下嘴里的肉,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怎么欺负你了?”
“哼,他骂我是狗!”李立维傲娇地哼了一声,尾音上扬,既娇且嗲。
宴宴还没说话,胡秋月和李大贵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大贵摇摇头,笑着骂道:“显眼包!”
宴宴抡起拳头捶李立维,笑骂道:“看你傻不傻!”
李立维得意地摇头晃脑道:“不傻不傻,聪明着呢!”
一桌人哈哈大笑,白露从来没见过这样轻松和睦的家庭氛围,原来一家人还能这样相处啊?原来家里不是只有打骂,还有笑声啊?白露目瞪口呆之余跟着大伙儿傻傻的笑。
白竹笑了一阵,拍拍白露的手,笑道:“新奇吧!他们喜欢闹,嘻嘻哈哈惯了,看多了就习惯了,别理他们。”
宴宴咽下嘴里的饭,问到白竹脸上:“你不喜欢闹?白露,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哥不在家,要是我哥在家,你就开眼界了,就知道什么是恩爱夫夫了,有人会教你的!”
白竹笑着去拧他的嘴:“白露不知道,就你知道!”
李立维反应迅速,把宴宴往他怀里一带,躲过了白竹的魔爪。
白露一脸羡慕地望着他们闹,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二哥变了,他现在多么活泼啊,像一棵葱葱翠竹,焕发着蓬勃生机,真好!
他吃好了,就着饭碗倒了一碗热水,一边喝水一边笑眯眯地望着李立维撒娇。
李立维平时虽然爱撒娇,但并没有这么嗲。
今天见白露穿着宴宴的衣服,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但白露是白竹的弟弟,宴宴这些衣服小了不能穿,不给白露也是给张明辉穿,他明白这些,不会不识相地去表露不满。
但却比平时更黏宴宴,更能撒娇,好像在通过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合法地位。
宴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小孩子似的黏人,但一向纵容惯了,也不以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