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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很久,老伴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两个老人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一年多的辛劳放养,和今年的收成以及明年的希望,全都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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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闫德成的老伴才气愤的说道:“今夜,不知道是哪班人在打更?村子里进小偷了,他们会没有发现,走,咱到街上去问问国勇,看看羊被偷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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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说着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拍拍身上的灰土,示意老头现在就跟他一起上街。
闫德成先把老伴搀扶到床上坐下,对她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到院子转一圈看看再说。”
闫德成拿着手电先看看羊圈,发现羊圈的门开着了,他家的大黄狗也不见了。
这条大黄他养了10来年了,很通人性,无论是大鸡还是鸡儿在它食盆里抢食吃,它不仅不咬鸡,还会走开让鸡子吃,搞的每次喂狗的时候,他或老伴都得站那里替狗撵鸡。
他放羊的时候,也会带着它去撵羊。
如果是小偷来了,即使用三步倒毒药把狗子毒死,它不可能不会发出一点响声的,就连狗子也不见了。
他又连忙到牛屋去看看老牯子,他发现老牯子正在牛槽里吃草,他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到猪圈去看看两个猪娃还完好无损的都在那里,被他惊动起来了在吃猪槽的剩食……
此时,过道大门还插的好好的,种种迹象表明,院子不像是进过小偷的样子。
他又回到了羊圈旁边,仔细的看看圈门。
这时,闫德成突然大声惊叫道:“坏了,羊群可能是夜里自己翻墙跑了,赶快去找。”
老伴吃惊的问他:“昨天晚上你没有插圈门?”
闫德成埋怨的说道:“昨天晚上,我正在往羊圈里赶羊,老三说孩子发烧来拿温度表给他量体温,你在厨屋里老是催我赶快开门。当时我把羊赶到圈里去了,就随手推了一把圈门,就关上了,想着给老三拿过温度表,再转回来插插销的,结果被其它的事情给岔过去了,可能是羊把圈门给蹭开,它们自己翻墙跑的。”
老伴一听气的直跺脚,充满悔意的骂道:“唉……你这个忘记佬,自己的活尾巴子没有干完你不知道吗!这都一夜了你知道羊都跑哪里去了?是不是早就被人截走了?”
闫德成唯唯诺诺的说道:“把门关好,先到咱麦地里找找再说。”
闫德成拿着手电走到那两截最矮的院墙那里用手电仔细照照,他看到有几个新鲜的羊蹄印子,散落在院墙的斜面上……
在不远处的一个阴沟眼子那里的泥巴上,踩踏的有很多杂乱的羊羔的蹄印子。
说明几只羊羔就是从阴沟眼子里钻出去的……
他那只大黄可能是跟着羊群跑出去放羊去了。
闫德成这几天转坡,他看他麦地的雪化了,麦苗长的有点太稠、太旺了,害怕开年麦苗返青倒伏,他就把羊赶到麦地里吃吃,控制麦苗的旺长。
他想:羊和狗都记路可能又跑到他麦地去吃麦苗了。
他跟老伴就沿着那条路线向他麦地里走去。
此时,东边的天际已经喷薄出了灰白色的鱼肚白了,也就是黎明前的那段黑暗即将消失。
他俩正好在村口碰到,准备到我小吃店去上班的吴玉英和红霞了。
闫德成就问她俩看没看到他家的几只羊,还自言自语的说,可能跑到南坡他自己麦地吃麦苗去了。
吴玉英听后站着了脚步,在晨光下她看到南面麦地里真有几只白白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山羊。
她就用手指着南面的麦地对闫德成说道:“表叔,你们过去看看那白白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的山羊,国勇和凤娇今天跟陈少华接亲,顾不上小吃店的生意,我跟红霞得给他们开门营业,你们自己去看吧。”
闫家成客气的跟吴玉英和红霞打了招呼后,就向南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