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摇着狐狸脑袋甩得到处都是水。
雁南飞喘匀了气,质问沈星渡:
“你故意的?
对着若岚那么凶,对这小丫头这么柔声细语。
存心想憋死我们俩?
你也不想想,我藏在水里是为了谁的清誉?”
沈星渡见雁南飞这么凶,判断这人她今天实在哄不好了,横下一条心开始装哭。
眼眶先红起来,眼泪来得有点慢。
好在温泉里有的是水汽。
雁南飞见沈星渡委委屈屈的嘴角开始往下跑。
一下子慌了心神,他只见过变成福福的沈星渡吧嗒吧嗒地掉金豆子。
当时他只觉得福福身体里换成沈星渡的灵魂,再这样一哭,怪好看的。
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少女沈星渡就在她面前哭。
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伸手去想扶她手臂,又觉不妥,立刻缩回手,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好背在了身后,眼神闪躲地问:
“你又哭什么?”
沈星渡见他上当,转着眼珠子开始扯谎。
“我……疼。”
雁南飞手足无措:
“哪儿疼?”
“腿疼……”
“腿怎么会疼?”
“你掐的。”
雁南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指控。
呆愣愣的伸出作案的那只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拇指和四指轻轻搓了搓,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
是柔软的,滑嫩的,粘滑的触感。
此前他从未掐过其他女子的大腿。
实在无从得知,被掐了一下大腿这件事,该不该哭。
困惑地盯着沈星渡看了半天才问:
“伤得严重么?我看看?”
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马上改口:
“我让郝太医来看看?”
沈星渡心里被气得要笑出声,也不知这雁大将军脑子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