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却出卖了他,慕容知许被神屋害过一次,差点没了性命,他的命是用眼睛换来的,若是再来一次,他不敢保证这慕容知许还能不能躲过神屋。
“池雨,我师徒二人皆是被神屋所害,我原以为神屋会像前二十年一样安安静静的,但没想到他如今竟然到京城里来祸害其他百姓了。
他们害人的本领不弱,连我都躲不过,若是那些普通的百姓在对上他们的时候又该如何?
如今既然朝堂打算要来除掉这神屋,那我若是能搭上一把手,将神屋除之而后快,何乐而不为呢。”慕容知许能够理解池雨,也知道池雨在担心自己,但他还是自私的,他其实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般深明大义,那么正义凌然,他之所以答应要帮叶渐青,不仅仅是因为那些百姓,更多的是他想替师父跟自己报仇,他对神屋恨之入骨。
以前是没办法,没能力,没机会,现在既然有了机会,攀上朝堂这趟快车,不比自己一个人谋划要来得舒服吗?
跟慕容知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池雨自然也知晓他的心性,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服不了慕容知许,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好吧,若是你当真要帮她的话,那就带我一个吧,你得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听到此话,慕容知许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当然知道池雨会纵容他,不会阻扰他的任何决定,“谢谢你,池雨。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死了。”
池雨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真的想谢我,你就给我好好活下去,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慕容知许笑了笑,池雨懂他,他自然也懂池雨,直到他现在不过是在闹别扭而已,哄一哄就好了。
叶渐青踏着夜色离开了小院往城里而去,马蹄声落在地上惊起了一片正在沉睡的树林,而她却无暇顾及,她现在只担心这么晚了,城门还开不开,临走前陆辞秋给的大理寺的腰牌能不能让守城门的守卫给她开个门放她进去。
若是不能进去,她怕是只能在城门外呆坐一晚了。
叶渐青自嘲一笑,难道才过了这么几天的好日子,自己就连野外都无法生存了吗?
在马鞭的驱使下,胯下的马跑得飞快,身后带起尘土一片片。
城门就在眼前,只不过却是紧紧关着的,城门上站着几个守卫,城门口有两个守卫在那,见到有人,叶渐青倒是心下一喜,虽然暂时还不知能不能进城,但有人还是不一样的。
不比刚刚路过的那片树林,乌漆嘛黑一片,将路过之人吓得不行。
“吁。。。。。。”叶渐青在不远处将马停了下来,从马上跳下,牵着马便往城门走去。
“这位大哥,我是大理寺的,今天出来办案了,时间有点晚了,您能放我进城吗?”叶渐青心中略微有点紧张,生怕被拒绝,脸上带着笑尽量柔和点同守卫大哥说话。
“大理寺的?大理寺的怎么办案办这么晚?”守门的人看起来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声音洪亮,接过叶渐青的腰牌仔细查看,然后再看了看叶渐青,将腰牌丢回给叶渐青后,好奇的问:“你个小娃娃,大理寺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小娃娃办案了?”
“大哥,我确实是大理寺的,我跟在八王爷身边办差的。”被人喊小娃娃虽然有点无语,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忍下来了,为了进城,小不忍则乱大谋。
“八王爷?”守卫依旧警惕的看着她,没有说放行还是不放行,他正想说点什么,城门打开了,一辆马车走了出来。
叶渐青认出来了,那是贤王府的马车。
她有点惊喜,站在原地不知不觉都带了点骄傲。
叶渐青认出来了,守卫自然也能认出来,见是贤王的马车,两个人连忙下跪行李。
“她是我贤王府的人,应本王的要求出城去办点差事,让她进来吧。马车里传出陆辞秋的声音,同时一只叶渐青熟悉的手拿着贤王府的令牌伸了出来。
陆辞秋亲自出现,守卫哪里还敢质疑,哪里还能查陆辞秋的令牌,“王爷都亲自出来接人了,自然不必查看令牌了,二位请。”
“上车。”陆辞秋说道。
“谢过二位大哥。”叶渐青也知道人家刚刚不给她进是在履行他的职责,她以后出出入入的时间多了去了,还是得跟着守城门的守卫打好交道,于是跟他二人道了谢之后便上了陆辞秋的马车,至于那匹马,陆辞秋也安排了人来牵走了。
马车缓缓启动,融入夜色中,直到看不见了,守卫才起了身,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他们这一晚上还得继续做好自己的差事,剩下的事便与他二人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