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虎大力送到看守所后,谢飞和苗溪溪两个都郁闷得紧,去练习室捶了半个小时的沙包,直到打得满身是汗,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个虎大力是老油条,”谢飞评价道,“要撬开他的嘴巴,我看难,要不,让我师父出马。”
“赵探长出马估计也没用,”苗溪溪郁闷地说,“他猜到我们没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自然不会认罪。绑架的罪名跟杀人罪一比,算得了什么呢?要是我们不能定他的杀人罪,他只会坐几年牢,几年后,又得出来祸害人间。”
“也许,是郑士杰杀了孙国强呢?”谢飞说。
“他敢吗?就连绑架方圆,也是雇佣他人,我看,他没那个胆量,”苗溪溪说,“师兄,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去苏睿那里,把刚才新鲜出炉的审讯视频带给苏睿看,”苗溪溪说,“希望他能想到治这个老油条的法子。”
在苏宅,苗溪溪再一次化悲愤为食欲,把苏睿的下午茶点心全吃了。
“‘小野猫’,你这是想要横向发展啊!”苏睿抢下了最后一块核桃酥。
“我气啊!”苗溪溪张牙舞爪地说,“你都不知道,那个虎大力有多可恶、多嚣张,简直就是在愚弄我们警方。”
“审讯视频呢?”苏睿朝苗溪溪伸出手。
“这儿。”苗溪溪从包里摸出一个移动硬盘。
苏睿带着苗溪溪去了放映厅,在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播放审讯视频。屏幕太大,虎大力脸上的黑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在苏睿观看的过程中,苗溪溪一刻都没闲下来,而是高举双手,气愤地嚷着。
“看他,多狡猾!”
“轻的罪就认了,杀人就不敢认,孬种!”
“他是有恃无恐,真想揍他!”
“要不是念着我自己的身份,我真想打死他!”
“老孙肯定是他害死的,他还敢笑,他还笑得出来!”
“我的天,我看不下去了!”
“啊啊啊,我要疯了,好不容易逮到人了,他还不认罪。”
“‘小野猫’,冷静点,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唠叨的样子,就跟更年期一样。”
“你说什么?你说我更年期?”苗溪溪大怒,“本小姐全身上下哪一点像更年期女人的样?”
“好了,我开玩笑的。”苏睿在心中叹气: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说,他是不是在撒谎嘛?我看,老孙八成就是他杀死的!”
“那还用说?”苏睿分析道,“他脾气大,老孙没听他的,私自放走了你,他一怒之下,便杀了老孙。不过,他是个老油条,知道在隐蔽的地方杀人,还知道抛尸。这个人不好对付啊,是个难啃的骨头。”
“什么骨头,难道我们警方是狗吗?”苗溪溪双手叉腰。
“不是,不是,”苏睿耸耸肩,“要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得用非常规的手段。”
“什么手段?严刑拷打?”苗溪溪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