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白瞅着裴斯野神秘兮兮的笑了。
裴斯野有些失神。
清风掠过,朗月当空,薄纱般的月色下鹿幼白俏脸透出淡淡绯色,眼眸蒙蒙水汽,碎光潋滟闪烁,鼻梁俏皮的翘着,唇瓣笑弧隐隐。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鹿幼白摸摸脸。
“……没。”
裴斯野近乎狼狈移开视线。
“回家早点休息。”
“晚餐想吃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鹿幼白立刻饥肠辘辘,伸手摸摸小肚子,“我们在夜市垫了两口,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帮你……”
话没说完遭截断。
裴斯野目光涌动,“你先去休息,我自己来。”
“行……吗?”
好像八十年代对妇女还挺多约束的,她对丈夫不闻不问是不是没什么妇德?
“嗯。”
裴斯野神色淡淡。
去她的妇德。
看着裴斯野这张脸鹿幼白就生出一种‘教他男德的冲动,虽然男主迟早是女主的,但属于她的这段日子,能享受一会是一会。
这么帅的一张脸,这么顶的男模身材,要是还温柔体贴,硬汉柔情绕指柔什么的想想都很爽!
“好,那你吃饱点。”
这是独立女性对男主裴斯野仅有的祝福了。
说完她就钻到卧室,铺开被窝,下一个难题又横亘在面前,今天难道还要和裴斯野钻一个被窝吗?
孤男寡女,湿柴烈火,难免擦枪走火。
鹿幼白心跳砰砰,小兔子一个劲的蹦跶。
对了,杂物间还有一床棉被。
她当机立断去杂物间抱了棉被,做贼一样拉开门。
“吱呀”,门板打开,月色如纱倾泻,一只脚踏出门槛,接着一顿。
“抱棉被干什么?”
厨房炝锅浓郁的葱香气中,沉洌嗓音略沉砸入耳膜,成功让鹿幼白僵了脊背。
“嗯,天冷,加一床暖和。”
鹿幼白纤长指节深深陷入棉被布料。
正紧张着,手中骤然一轻。
棉被已经落入裴斯野胳膊中,他单臂夹着厚重的棉被径直走到卧室,将棉被覆在之前那床棉被上,并铺的整整齐齐。
鹿幼白:“……”
鹿眸瞪着那整齐的床铺,咬着潋滟红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好吧,摆脱一个被窝睡觉宣告失败。
正懊恼中就见裴斯野直起腰背,高峻身形挟裹着逆天气势,正居高临下的俯瞰她。
“你先睡,我吃了饭过来。”
一个“嗯”字黏在鹿幼白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这问答太像新婚夫妻要开车的前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