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毫不留情的从天而降,降在鹿幼白撑着的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雨点也毫不留情的淋湿了霍绍珩和黎璇。
关鱼在心中暗笑:活该。
面上却仍是凄楚。
“好啊,既然你想好了,那咱们约个时间去打离婚证吧!”
“霍绍珩,你要她不要我,希望以后不要后悔!”
霍绍珩: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看着关鱼泛红的眼尾,他心口处的抽痛越来越剧烈,甚至一度赶上了看到黎璇哭时候的心疼。
他是怎么了?
捂着胸口他暗暗唾弃,难道他是戏文里讲的那种不要脸的男人,在拥有妻子的同时,也想要享受情人带来的快乐和愉悦?
至于黎璇,在听到关鱼质问的时候就慌了。
她已经输给关鱼一次,被路北川狠心抛弃了,绝不能再失去霍绍珩。
“关同志,绍珩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所以过来找你问一下而已。”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同居?”
关鱼“悲痛欲绝”。
“你们没有长着良心的话,总该长着眼睛吧,看不到我每天都在忙着做生意吗?我每天和表嫂忙的脚朝天,不像你们有钱有闲天天忙着恋爱。”
“霍绍珩,你要离婚就赶快跟我去办证,打离婚协议,想和谁同居就和谁同居,不要总是一次次的找上门来让我厌烦好吗?”
关鱼隐忍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关关,我不信,一定是你舍不得我们几年的夫妻感情,所以才暗中搞破坏,想要搞臭我们的名声,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回家,回到你的身边了是不是?”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
但是霍绍珩还没说出口,就遭关鱼打断。
“你到底哪儿来的信心说这么丧心病狂的话呀!”
“这段时间我们分开来住,你简直不知道这种日子有多爽,不用帮你洗衣服做饭,更不用接送孩子上下学,我只需要赚钱,还少了两个祖宗,难道不香吗?”
“难道我是天生的奴才命,不犯贱活不了?”
霍绍珩被怼的哑口无言。
想要反驳,可是思来想去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是他也会这么觉得,可关鱼是妻子呀,这全天下无数个妻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和我们在一起,你才有个完整的家,你是个女人,一定不乐意在外面东跑西颠,只有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归宿。”
“……”
关鱼无语。
鹿幼白也无语。
穿书到八十年代有好处,比如没有经受多少污染的天,土,水,瓜果蔬菜,但也有弊端,那就是人们脑袋里还有很重的封建思想残余,对女人的人生有太多的限制,几乎是整个社会都在限定女性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可是凭什么呢?
那些后天加诸在女性身上的思想枷锁不过是为了男人们的利益着想而已!
前辈女性们好容易才在新社会给她们争取了权力和义务,可不是为了让这些思想封建的人来践踏的!
“表弟说这话的时候经过大脑了吗?难道没听过一句名言,女人能顶半边天?谁规定的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你是还活在大清没解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