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想让唾沫星子淹死吗?就算不考虑你,难道你也不在意青青了?她还小,难道每天上学被同学嘲笑?”
“别的事我可以容你,但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不论你对小关有多少成见,今天都得给我咽下。”
林秋月想到今天的待遇,嚣张的神色渐渐从脸庞消失。
“真要舍下这张脸?”
“不然你还难道不想在川市混了?连锁家电的生意不想做了?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而借着给小关道歉就是最好的挽回霍家颜面的机会!”
林秋月渐渐醒过味来了。
但她要脸了一辈子,突然要她跟小辈道歉害怕折了面子,开口道:“要不然把姐姐喊上,要是小关不给面子姐姐还能从中斡旋一下。”
“你呀你!”霍父对此没有拒绝,因为他心里也没底。
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他发觉以前温顺的儿媳妇越发让人看不懂了,他眼珠一转,道:“既然要道歉,那就一次做全,去一趟亲家家,把亲家公亲家母也喊上吧。”
“多多带上一些礼物,关家没见过世面,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拿下,对了,顺带给那个关建邦安排下工作,我就不信咱们做出这么多弥补,那小关就软不下心肠!”
“对对对!”
林秋月恍然大悟。
两口子说干就干,撑着伞就分别出门去喊说客。
暮色四合,各家各户的灯光次第绽放在昏暗的夜色中。
雨丝跌撞上廊檐,用力抓住廊檐自救,却抵不住地心引力,狼狈的掉落下来。
其中最剔透的一颗最幸运,跌入鹿幼白毛绒绒的发顶心,凉意侵袭,害她缩了缩脖子。
“冷吗?我帮你披件外套。”
此刻的鹿幼白正从厨房抬出一吐鲁啤酒,胳膊肘夹着启瓶器,正吭哧吭哧做苦力,就听上方一道沉洌低沉嗓音。
鹿眸仓促抬起,纤长浓密的睫忽闪下,眉眼和唇瞬间弯起,挤出眼底无数细碎星光。
“不用了。”
“就是雨珠顺着头发丝掉到脖子里去了。”
“哦?”
裴斯野下意识抬手,修长如玉管的手越过她的肩膀,朝着她雪白细嫩的脖颈揩了下,湿润微凉的触感在指尖漾开的同时,一股酥麻的电流也顺着神经钻打入心。
裴斯野一愣。
鹿幼白也一愣。
陡然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妥,亲密太过,裴斯野耳根漫开滚烫热意,悬停的指尖蜷起,跟着攥成拳头,近乎狼狈的收了回来。
触碰过莹润肌肤的指尖兀自发着烫,好似有个火星子带着闪电在神经里钻凿。
裴斯野呼吸重了,眼眸深了。
对上那双潋滟鹿眸,只觉得狼狈至极,却还是冷峻着脸装正经,“现在擦掉了。”
鹿幼白小脸儿绯红如火。
肌肤被他粗粝指腹摩挲而过的刹那,酥麻和微痒交错蔓延,怦然的悸动好似在打脸,嘲笑她之前的想法。
无论她秉承多么理智的想法,却还是掩饰不了对裴斯野生理性的喜欢。
甚至对他的接触过瘾,想让他更深入一点……
嗷呜!
不可以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