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霍绍珩跑的更快了!
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关鱼拿了证件去裴家小院,把离婚的事情跟鹿幼白说了,鹿幼白就差当场放鞭炮,“太好了,还等什么?”
摘下围裙,她迫不及待想跟去看看。
但被关鱼制止了。
“这点小事还用劳动鹿老板?”
“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先稳住咱们的生意。”
在关鱼的再三劝说下,鹿幼白总算放弃了跟上来的念头。
她驱车上前往民政局,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同时,她的心就跟飞起来一样。
等离了婚就尽快攒钱买个小房子,军区大院的霍家小院虽好,霍家人难免还纠缠不休,为了清净还是自己买比较好。
因为心情激动,到民政局的时候才发现人家还没上班。
脚掌落地,寒风凛起身上的风衣,吹的一身的凉意。
“关同志。”
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让她一震。
回头一看,赫然是路北川。
一身正式的西装衬的他芝兰玉树,挺拔的腰背让他气质出众,站在一棵白杨树下,遍地枯黄的落叶随风打转。
男人站在清风里,站在街头里,卓越气质和周遭行人形成鲜明对比。
关鱼勾唇,眼眸灿亮,“路”字还没出口,就意识到两人现在微妙的关系这个称呼已经不合适,遂改口,“……干叔叔。”
三个字落下,男人脚掌骤然顿住,枯叶的脆响戛然而止。
路北川眯着眼看人,危险的光芒毕露。
“你怎么来了,干、侄、女?”
是错觉吗?
关鱼觉得男人尾音很重,好似在咬牙切齿。
她眼睛一眨,忽略了这种感觉,对男人灿烂一笑,“今天早上霍绍珩来找我,说要和我离婚办证。”
眼睫毛一颤,垂下,自嘲一笑,“大概是商量好了,他们应该是准备结婚了,所以该离的都要离了吧?”
这件事算是两个人的逆鳞。
提起就不免想起脑袋上的青青草原。
氛围肉眼可见的沉下来,呼吸也开始发闷。
“……嗯。”
男人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带着颗粒感,磨砺的耳朵微微发痒。
关鱼忍不住抬眸,试图透过男人若墨涌的眸洞察他的情绪,却只看到一片波谲云诡的平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