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经历了一次次的情绪的暗涌,从潮顶坠落,还来不及收拾心绪,又被塞了一嘴甜。
他深深看着关鱼清丽的脸庞,笑了。
“我到了,路北川,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这真是世上最悦耳动听的话,没有之一。
路北川浓长的睫半阖,须臾又掀开,眼底的光芒比入党的那一刻还要坚定。
回她。
“明天见,鱼鱼。”
关鱼摆摆手,转身去叩门。
“谁?”
是嫡长闺的声音。
“是我,鹿鹿,开门!”
“来了,我的鱼,这就游泳过来!”
这是俩人在私下最真实的一面,插科打诨,什么玩笑话都能说,什么梗都玩的溜。
私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身后就是路北川,感受着那道目光,关鱼竟觉得如芒刺背!
脚指头更是羞耻的抓牢了地面,腮帮因为羞耻浮上一层浅粉。
扭头偷偷看一眼。
结果恰好撞入男人深邃的眸光中,男人长身玉立在夜风中,寒风一下下的掠起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单手插兜,含笑而立,似要在风中站成一道永恒。
关鱼的心骤然间慌乱起来。
一再突破底线的身体反应,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对路北川是生理性喜欢。
因为在落入他温柔双眸的刹那,她竟然腿软了,在臆想中男人该单臂揽住她细腰,强势的扶起她。
但到底是臆想。
长睫一眨,身侧那股炙热的体温就消失了。
男人依旧站在路旁一动不动,慵懒的俯视着他,周身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这股松弛感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关鱼狠狠唾弃自己的同时,身后“吱呀”门板打开,鹿幼白“嘶”“嘶”抽冷气的声音跟着灌入耳朵。
“快进门呀,快冻死我了。”
“路先生也在,你们?”
鹿幼白目光来回梭巡。
“刚刚我和他去谈了一单生意,一会和你说。”
关鱼小小声。
然后对路北川道别。